點滴一滴滴的流著,身體漸漸的好了,卻不見那顆已經受傷的心複原,還是疼痛著。程豐沒有回到公寓,成為了黎煙最致命的思想掙紮,如果不是為了將前麵的事做完,她甚至已經不想再去理會那個男人。
不聯係,無非是想要程豐好好的清醒下,即便是著急上火,或是煎熬難忍,都不過是為了他沒有回到公寓而負責而已。
打完點滴,黎煙去看安易。
安易的小手一下下的抓著她的手,像是在逗她玩一般。眼見著安易的情況一點點有了好轉,黎煙的心莫名的暖了起來,程豐還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事實上,黎煙不知道,在無數個黎煙沒有出現的日子裏,陌臣都會讓朱管家到醫院為安易做病情上的輔導。
“想。”安易害羞的拿著黎煙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蹭。
“姐姐也想念安易。過一陣子,姐姐接安易出院,天天陪著安易好不好。”
“嗯。”
安易低著頭笑,那最純美的笑容裏,透漏著黎煙所有的努力都不曾白費。
“少爺,黎煙小姐昨天下午被叫蕭晨的人帶到火車站,被安檢處的人救下送到醫院,據說送醫的時候受了重傷。”朱管家傳達著剛從下麵傳遞來的消息。
陌臣坐在沙發上絲毫未動,程豐已經等不及了,拔腿就要走。
“程豐,我要讓黎煙忘了你。”來自於地獄的聲音,冰凍住了程豐的整個動作。
“不會有下一次。”
程豐扭過頭,看著陌臣那雙竄火的眼睛,無間地獄一般的可怕,但是他一點都不畏懼。
“你保證。”
“我保證。”
程豐鄭重其事的說,難得看到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發誓。
“陌臣,你變了很多,變強了。”
意味深長的話,卻讓陌臣心酸。這樣的變強,像是在逆境中成長卻被催熟的瓜,其中的酸澀,誰能體會的了呢?
“姐姐……”
安易嚇了一跳,她看到有個人走了過來,然後姐姐被橫空抱起,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個圈。
“你有沒有事,頭疼不疼,那個叫蕭晨的人為什麼要抓你?”
“我以為你會先質問我,為什麼要走。”
黎煙像是拒絕回答問題一般,她無視了程豐的問話,像是無視了程豐一樣。
“我都快急死了,你知道嗎?下次我們吵架,你可以生氣,可以不理我,但是不準許你離家出走,知道嗎?”
黎煙瞪了程豐一眼,吵架之後都是氣急敗壞的,誰會遵循你的規定?如果真的吵架了,真的鬧矛盾要分手了,誰會在乎你說了什麼?
“程豐,你越來越可笑了。”
黎煙的直白,極大的諷刺著程豐的言語,他看著黎煙,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女人,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黎煙,有什麼,我們可以好好說,我不要孩子,隻要你。”
即便是千言萬語的甜言,恐怕此時也難以安撫那顆受傷的心了吧。黎煙淡漠的看著程豐,那種疏離的冰冷,讓程豐恐懼,第一次感覺到,有什麼,要從自己手裏失去了。
“黎小姐,請幫我做一下筆錄。”兩個警察站在安易病房門口說道,他們已經聽兩人吵了一段時間,公務要緊,不得不打斷了。
黎煙狠狠的看了程豐一眼。
詢問了基本資料,才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