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死皮賴臉雙手上陣,她強忍一會,終於笑逐顏開,攝影師立刻對他們一陣頻閃。
照完婚紗照出來,寧飛又帶她去了商場,在女裝那層樓給她挑了幾套衣服讓她試。
瞅著那些薄如蟬翼,盡顯身材的服裝,樊妮極其扭捏地走進了試衣間。
樊妮邊試邊罵:“一會讓我穿這種衣服,一會又用鐵內/褲禁錮我,真是自相矛盾的神經病!”
從沒見她穿得這樣暴露,抹胸樣式的上衣,讓她的豐滿天地半遮半掩在眼皮下。一路而下,肚臍都若隱若現,多塊布遮擋的小腹深處,不免讓人浮想聯翩。
細想之下,身心難免躁動不安,口水也在喉嚨裏打轉。樊妮瞅著他恍惚的眼神,轉身就朝試衣間走去:“男人真不是東西!”
從試衣間出來,寧飛已經恢複了常態,掏出錢夾走向了收銀台。
擰著大包小包從百貨公司出來,他們又去超市買了不少東西。也許,寧飛想給她多做點東西,放在冰箱裏慢慢吃,隻是她很快就會出國避難了。
晚飯過後,剛躲在安樂窩裏看奧運,寧飛一進來就關掉電視,把她撲倒……
接下來的幾天,白天趁他上班,她去跑出國手續,晚上他回來了,她就和他瘋狂交歡。
八月十五號那天,他一上班,她就擰著旅行箱出了門。一路上提心吊膽怕碰見爸媽,好不容易坐上出租,總算鬆了一口氣。
奧運已經開始了,候機大廳裏還是人滿為患,難道還有那麼多人和她一樣,對奧運不感冒?樊妮邊走邊想,不覺到了登機口。
當飛機躍上藍天,她的心徹底鬆弛了。閉目養神的刹那,寧飛凶狠的一張臉突然竄上腦海:“好哇!樊妮,又趁我不注意溜號了。”
“你的愛讓我喘不過氣來,我要出去透氣!”她輕顫著薄唇,用自己聽得見的聲音抗爭道。
他接口的話帶著無比的陰狠:“我的愛讓你透不過氣,你的愛讓我沒感覺。告訴你,樊妮,出去以後,別想再回來!”
她提高聲音衝他大吼:“不回來就不回來,天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我以後找的男人,一定比你強十倍百倍!”
“好!樊妮,等著瞧,我會讓你每天思念,月月想念,最後憔悴不堪!”
他的狂妄自大讓她抓狂,她突然起身,抬手扇他耳光:“寧飛,你妄想!”
“小姐,你在幹什麼?弄痛我的頭了?”耳畔一個溫軟的男聲讓她乍然睜眼,這才發覺,自己的手已經揮到她旁邊坐著的男人頭頂。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做噩夢了。”她嫣紅著麵色朝他不停道歉。
“這麼短的航程也睡覺,真是不可理喻!”那男人白她一眼,輕蔑道。
樊妮沒理他,把頭瞥向了窗外幽藍的天空……
這些天,他們夜夜狂歡,她的身體肯定吃不消了,今天下班去超市買隻雞,給她好好補補。坐在辦公室看病曆的寧飛突然冒出這想法,下班時間一到,他第一個衝出了辦公室。
擰著大包小包推開家門,裏麵靜得嚇人。“奇怪!她那個鬧山麻雀今天這麼乖?”他邊走,目光邊在客廳裏四處打量。
客廳沒人,廚房沒人,臥室也沒人,難道她回娘家了?在臥室裏站了會,他突然轉身下樓,疾步走出了家門。
“樊妮,太不像話了!回娘家也不跟我說一聲。”站在她家門前剛大吼,開門的方景芝卻朝他大聲責怪:“寧飛,誰說她回娘家了?從泰國回來,她沒一天掂著我們,全倒戈在你的溫柔鄉裏了。”
寧飛不好意思地摸著頭,微紅著麵色看著她:“媽,對不起!樊妮昨天還在,剛才我回來,家裏卻沒人了。”
方景芝聽完他的解釋,即刻緩和臉上的表情,朝他淡淡一笑:“她說不定閑逛去了,寧飛,回家再等等吧。”
“媽,那我回去等她。”
從樓下回來,他就開始燉雞湯。雞湯燉好,她還沒回來,天色也逐漸暗淡下來。她的手機一直關機,難道她在路上遇到不測?下一刻,他又自我安慰:“不會的,奧運期間的治安一定比以前更好。”
十點過後,他終於忍不住給王靜打電話。電話接通以後,王靜的聲音讓他很意外:“寧飛,樊妮出國進修的事,你知道嗎?”
“出國進修?什麼時候的事?”他驚詫的回答,讓王靜心底一沉,樊妮這丫頭,什麼事都瞞著他,難道他們……
王靜暗想著,嘴裏的回答卻溫婉有加:“寧飛,是這樣的,六月份樊妮申請了兩個項目,一個是去國外教漢語,一個是國家的公派留學生項目。她申請成功的是第二個項目,去新加坡的南洋理工大學做半年的語言進修,好像是今天啟程。”
掛斷王靜的電話,寧飛伸手就把手機撂得老遠,看著它撞牆,心裏的氣也直衝腦門:“樊妮,每次你不見蹤影,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你從沒把我當成老公,那好,從現在開始,我也不會把你當成金貴的老婆疼在掌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