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二章相思如潮浸潤我心(1 / 2)

辦完入學手續,行走在幽靜的校園,視線掠過無數膚色各異的青春麵龐,心底有說不出的輕鬆。寧飛,我終於掙脫你的牢籠了,樊妮在心裏低吟一句,大步朝校園深處的宿舍而去。

四個人的宿舍裏,有兩個是國內其他大學來的,另一個則來自美國。膚色不同,但學習目的相同,希望能愉快相處。

一陣忙碌過後,床鋪好了,行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樊妮獨自出了宿舍,開始熟悉校園環境。

叫不出名的花朵鋪滿校園各處的花園,紅的、白的,紅紫相間、黑白交錯,總之風采各異。公路邊蒼翠的行道樹,遮滿頭頂的天空,偶爾從樹蔭縫隙裏撒下一縷晃眼的陽光。

操場上不時有奔跑的身影,上籃投球落地有聲。羽毛球在亞洲各國都很普及,黃皮膚的人大多扣殺凶狠,殺得其他膚色的人慘兮兮。網球這種需要強壯體魄的運動,參加的人不是太多,高大的歐美人絕對占據主動。

掩映在綠蔭中的教學樓前,不時有擦肩而過的匆忙背影。靜謐的圖書館裏,雙雙色彩不一的眼睛不停在手中的書本上快速移動。

沒逛多久,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晚飯後,洗完澡,躺在床上,國內來的那兩人就走到她床邊坐下,拉起了家常。

中國人的聊天一半從姓甚名誰開始,接著是來自哪裏,再接著就是大致的個人情況。看似簡單的問題,聊上幾個小時一般沒問題。

從攀談中,樊妮知道,這兩人一個來自河北,一個來自廣東,都是外語係的老師。高挑一點的叫鄭麗,瘦小一點的叫萬琳,而且和她一樣,都是已婚一族。

外事辦和外語係,一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蘇磊就是外語係抽調上來的,樊妮對她們的印象也因此加了分。

第二天上課,在教室裏意外地看見了易峰。剛剛新婚的他似乎神清氣爽,也許,豪蕾是他的開心果。

看見她,他並不驚訝,而是走到她麵前伸出了手:“樊老師,好久不見,一切可好?”

“托老天爺的福,某人的惡作劇沒讓我身首異處。”她輕鬆地調侃他。

她的眼神平靜如水,看來寧飛並不知情。“某人提心吊膽,我的日子也度日如年,連吃肉都不知道是啥滋味。”易峰拿自己開涮一句,緩緩鬆開了她的手。

看著他沉靜的眼神,樊妮懸外有音地大聲警告:“以後不準在我身上打什麼壞主意!”

易峰朝她聳聳肩,無奈搖頭道:“情不自禁的事很難控製,不過,我盡量控製自己的思想,別讓它拋錨得離譜。”

因為看見易峰,坐回座位的樊妮有些分心,上午的課沒一句聽進去。易峰則不然,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直盯著老師不停翻合的嘴。

新加坡的學校都是全英文授課,幾天下來,樊妮能聽懂七八成,不懂的地方,隻能向宿舍裏的鄭麗和萬琳請教。她們倒沒什麼架子,給她講解得也算詳細。

有次在圖書館和易峰不期而遇,他強烈要求她坐在身邊,還威脅她,如果不從,他的失格行為不受大腦控製。

瞅瞅周圍埋頭苦讀的人,揣測著他的失格行為不過是強吻,就聽見他這樣道:“強吻最次,現場直播不能保證。”

“這人就是不能相處太久知根知底,隨便一個動作,就被人家看透了心思。”樊妮在心裏暗罵一句,陰陽怪氣地回了他:“不怕丟中國人的臉,你就上啊!”

易峰回她的眼神中一片詭笑:“我現在還沒那麼餓,如果是結婚前的那段時間,肯定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

他說完,把視線從她臉上收回,埋頭打開了麵前的書本。整個下午,樊妮一行都沒看進去,反而斜睨著專心致誌的他發呆……

以前沒覺得值夜班有這麼大的樂趣,一可以偷聽小護士們的談話,二可以享受周圍電眼的頻閃。

“樊妮那個臭女人去了快一星期,電話都沒有,當真以為老/子離了她活不了!”寧飛坐在辦公桌前大聲咒罵一句,剛起身走向飲水機,胸口就被一雙手環住。

扭頭回望,曾菱妖豔的眼神即刻入眼。“放手!現在是上班時間。”他大聲斥責著,掰開了她的手,折回坐下。

曾菱邊說,邊抬腳跳上他的辦公桌:“寧飛,我聽說,你老婆出國進修了。”

這些小護士的消息真靈通,寧飛抬頭瞪她一眼:“她出國,與你何幹?”

“和我是沒多大的關係,可空巢期的你和我有關。”曾菱說著說著,纖細的指尖就在他英俊的麵龐上婆娑起來。

“滾開!別碰我!”寧飛厭惡地起身,扭頭走出了辦公室。

靜夜時分,思念不期而至。寧飛靜靜坐在過道的轉角,瞅著對麵雪白的牆壁,從褲兜裏摸出手機。

瞅著光潔的屏幕一會,他突然撥打了樊妮的手機,快要接通的刹那,又改變主意掛斷了:“樊妮,半年,咱們就來比比,誰先向對方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