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的傲氣一上來,他一直沒給樊妮打電話,還換了號。
一個月以後,她給寧飛打電話,隻聽見對麵傳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本來平和的心情,因為這回答瞬間火冒三丈,還在校園公路上,她就爆粗口了:“王八蛋!我一出國,就把手機號給換了,肯定背著我紅杏出牆了!”
剛罵完,身後就傳來一個男人輕浮的笑聲:“半年的時間不算短,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
猛然回頭,兩米外的易峰雙手插/在褲兜,一臉痞笑著朝她走來。在她麵前站定,抬手輕按在她柔弱的肩膀上,挑眉道:“樊妮,你為他守貞潔,他不定背著你,摟著別人在床上翻雲覆雨。”
他心裏就盼著寧飛出事好趁火打劫,樊妮聽完他的話,大力把他一推:“滾開!別煩我!”
她說完,氣鼓鼓地朝前跑去,易峰瞅著她遠去的背影,一臉的落寞:“樊妮,原來你的心一直為他牽掛。”
寧飛換了號,心急的樊妮就把電話打回了家。一接通,她就衝著話筒大聲叫嚷:“媽,寧飛換號了,你去幫我問問,他現在的手機號。”
她無厘頭的話剛開始讓方景芝一愣,幾秒以後,她突然反應過來:“妮,你也真是的,出國也不跟他說一聲,把他氣瘋了!”
方景芝的語氣明顯帶著責備,她卻沒心思聽,她一說完,樊妮立刻衝她不耐煩地道:“知道了,媽,快去問他的手機號。”
“好,我現在就去。”
樊妮出去的這一個月,她媽從沒關照過我這女婿,今天冒昧前來,一定是為了她。果不其然,把她讓進來,還沒開口問,她馬上朝他燦笑道:“寧飛,最近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和妮聯係過?”
“她不尊重我,我何苦惦記她?”他冷冷地回了她。
“寧飛,話不能這麼說,你們畢竟是夫妻,她一個人在外,還是很艱辛的。”
方景芝的話明顯偏袒樊妮,寧飛耐著性子聽完她的話,一屁股落在沙發上,抬頭凝望她的眼神帶著不可遏製的憤怒:“媽,她上次去泰國是一聲不響走人,這次去新加坡,還是這樣。她從不尊重我,我何苦把她當回事?”
寧飛一次次被她騙,發發脾氣也情有可原。方景芝靜靜聽完他的牢騷,麵色尷尬地走到他身邊坐下,輕聲寬慰道:“寧飛,我代她向你賠不是,你就再原諒她一次。這些天,她一直給你打手機,可是你換了號。”
她的話讓寧飛氣惱的心瞬間掠過一絲暖意,他不能心軟,得讓樊妮好好吃吃苦頭,也好驗證,她對他的愛到底有多深?
寧飛回望她的眼神,不帶一絲笑意:“媽,我的號碼給你沒用,她已經被我拖入了黑名單。”
方景芝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立刻給樊妮回了電話。樊妮聽完,沒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秋意在校園裏到處彌漫,她的心也如天氣般帶著蕭瑟的味道。這次真的惹惱了他,連她的聲音都不想聽。
以前無論多頑劣,他都大度包容,現在他惱羞成怒不理她,她的心怎會多了絲痛楚?樊妮神情木訥地走在校園公路上,走著走著,她的眼角漫出一滴淚:“寧飛,我開始想你了,真的開始想你了……”
她輕顫著薄唇說著說著,突然說不下去了,蹲在原地,捂臉痛哭……
平和的心境被剛才方景芝的話一擾,瞬間彌漫出思念的氣息。寧飛瞅著空蕩的客廳一會,刹那間起身,朝邊上的酒櫃走去。
擰了瓶紅酒,指尖勾個酒杯折回沙發,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輕蕩著杯中的暗紅,腦海裏即刻彌漫出她曼妙的身體。
“妮,想你,今天特別想你。”他邊說邊輕抿一口杯中的暗紅。
一頭癱在沙發上,任酒精從頭頂緩緩墜落,舌尖舔舐的是她的味道,一種讓他魂不守舍的味道:“妮,你也想我嗎?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自從寧飛換了號碼,樊妮除了上課正常點,其他時間都眼神猶豫。易峰知道自己的勸慰,她不會聽,他隻能站在遠處默默關注她。如果她有什麼過激行為,他會第一時間阻止她。
宿舍裏的那兩個已婚女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每天不厭其煩地在樊妮耳邊念叨老公和孩子,仿佛全世界就她倆最幸福。
她沒興趣聽,也不想讓別人的甜蜜撕裂自己的心。在校園裏漫步,總會和易峰不期而遇。
剛開始幾次,她以為是巧合,隨著次數的增多,她知道是他故意所為了。
某天的黃昏,她終於衝他大聲咆哮:“滾開!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他不理我,我一樣可以過得好好的!”
“如果你真的開心快樂,為什麼人前沒有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