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琪在江小天的麵前揮著手,“喂喂喂,我的大小姐這樣看人很沒禮貌的好不好。”
江小天這才收回目光,說:“不是好久沒見了嘛,呦呦,這當了軍報記者了就是不一樣哈,車子都是牛逼叉叉的軍牌車子咯!”
莫思琪白了眼江小天,“得了,少諷刺我了,諾,新婚快樂!”莫思琪遞給江小天一個漂亮的紫色錦盒沒有包裝,“打開看看,你們結婚時我正在南非采訪沒趕得上。”
江小天彎著嘴角,“謝謝思琪姐,木馬!”
莫思琪雙臂抱前靠著車頭,“德行,先看看喜歡嗎?”
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對特別漂亮的手工製作的娃娃,有開關一摁會說話,唱歌等等功能鍵盤諸多。
“哈哈!”江小天摁著功能鍵盤哈哈大笑,“你怎麼送我這個啊,人家現在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過我非常喜歡的,還是得謝謝思琪姐。”
莫思琪撇嘴,“反正你大小姐什麼都不缺,我就給你和楚軍北的孩子玩兒的。”她說的一本正經的。
江小天愣住,不由得摸了摸肚子,“還沒有了。”她剛剛下樓前在網上看了幾遍關於印度北部的新聞,一點關於他們的消息都沒有,淩亂血腥的畫麵裏沒有看見楚軍北的背影。又亂人又多根本就看不清楚誰是誰,畫麵的清晰度也不好。
莫思琪抿了抿唇轉身拉開車門拿出另一個大些的盒子,上麵全是英文。大大的《媽咪.育兒經》的Logo使江小天的眼前一亮,“這是什麼啊?”
莫思琪說,“我剛從印度災區回來,見到你家的人了,這個是他讓我帶給你的。”
是楚軍北軍校時候的一個外籍同學帶給他們的,正好莫思琪去印度災區采訪時楚軍北讓她帶給小天。
江小天瞪著大大的眸子這可是個意外的消息,“你見到他了?”
莫思琪點頭,“嗯,見到了,他挺好的,讓我帶話給你不要擔心他,再有幾天就回來了。”
江小天抿著嘴巴眼裏全是氤氳,“那,他的手機為什麼打不通,他怎麼就不給我、不給家裏打個電話呢?還有兩個老人了他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他的嗎……”
莫思琪拍了把江小天的肩膀,“行了,你是軍人世家的子女,你難道不懂他們那些人的使命嗎?身不由己,現場的場景你沒看到,他們就是天降的神兵哪裏有困難就往那裏去。本身就是個及窮的地方現在到處都是發國難財的人,他們除了維護災民、救人外還有其他的任務在身,交通、通訊癱瘓了大半個月你以為他們不想給家裏報平安嗎?我也一樣啊,從南非到達印度北部沒跟家裏聯係過,我媽媽還以為我壯烈了呢,哈哈!”
江小天點頭,“嗯,他沒事就好。”說完,江小天又一次打量了好久莫思琪,“思琪姐,你好厲害好勇敢!”
莫思琪嘴角抽了抽,“肉麻死了,我就是拍拍照、寫寫稿子勇敢個什麼呀,最勇敢最神奇的是你們家楚軍北那夥人,各個NoOne。”
江小天笑著點頭,“那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飯,也算是給我們勇敢的思琪小姐接風,嗯?”
莫思琪點頭,“好啊!正好你家楚軍北不在家,那我可就把你借走了。”說著,莫思琪拍著自己的座駕,“開我的車子,你來開車。”她揮著自己的胳膊,“受了點傷。”
江小天趕緊挽起莫思琪的衣服袖子,“那你急著給我送禮物幹嘛了,等好了也行啊,著什麼急了。”
莫思琪拿過手,“一點皮外傷而已,剛才是我爸爸的一個部下開我車子過來的,我又沒開車。”
江小天開車一路數落莫思琪,“你來了就上來找我唄竟然在車上坐那麼久真不知道你這人腦子是什麼構造。”
莫思琪靠著座位,說,“怎麼跟我媽一個口氣了,我媽他們今天吃午飯時候還說我來著,說真不知道我的腦子是什麼構造。”莫思琪煩躁的捋了下短發,“我難道真給人的感覺不正常嗎?有嗎?”
江小天歎氣,“也不是說你不正常了,而是你……你看看你從一個具有國際名氣的明星突然轉變成軍報記者後使太多的人想不通,多少人都在盯著你的後腦勺看,想著你肯定堅持不下來,那和當兵是一樣苦的……”
莫思琪笑,“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也知道有太多雙眼睛盯著我的,所以在遇到苦難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絕不能讓人說我是莫老司令的孫女、我是莫部長的千金,我隻有莫思琪自己的頭銜,我就是我,我是莫思琪。當演員也是、當一名戰地記者也是做最好的自己讓別人說去吧!”
車子在倆人的說笑中停在了綠地唐人街的車庫,江小天知道莫思琪最喜歡吃西餐,正好綠地唐人街西餐一條街。
可莫思琪今天說是不想吃西餐,還是吃中餐,比如火鍋。
江小天瞪著大大的眸子,“我說姐姐,您這性子轉的太快了吧?記得你之前最討厭吃的可是火鍋了哦。”是啊,她之前是挺挑剔的,討厭吃火鍋並不是嫌火鍋不好吃其實她也蠻喜歡吃那些又麻又辣的食物,開始那東西一吃後就渾身上下都是味兒,感覺那種油膩的味道好幾天都消失不了的跟著自己。
聽了莫思琪的話,江小天說,“也是了,我之前其實也是覺著太油膩了,不過現在都不一樣了,基本都是無煙型的,還好吃了回家泡個香薰浴就基本上沒什麼味道了。”說著,由江小天帶路,去了綠地大廈頂層的旋轉餐廳,那裏中西結合,火鍋、燒烤自助餐應有盡有。
兩人要了果汁邊吃邊聊,江小天問道,“思琪姐,你,還沒有合適的人選啊?”她不敢說是哥哥把人家給耽誤了吧,但也有那麼點點不好意思,雖然倆家大人好像這麼多年來並沒覺著因為江天佑沒娶莫思琪而別扭,但是到底是有點隔閡的。特別是莫思琪的母親,人家莫夫人就覺著是自己女兒當年替他們江家的兒子擋了子彈的,按理江天佑都不該把事情做那麼絕的,可是呢!
江天佑為了個田橙什麼事兒都該做,什麼人都敢得罪,誰都敢動,竟然為了個田橙把人人懼怕的蘇家給徹底鏟平了,他怎麼可能娶莫思琪。即使知道了那一槍是莫思琪替他擋的那就更加不能和他結婚了,他寧可花費巨資醫藥費和代價給她從國外請專家根治槍傷遺留的後遺症。
莫思琪也沒覺著江小天問的有什麼問題和尷尬,她知道江小天根本就不是個八卦別人私事的閑人,她知道她就是出於基本的朋友關係關心而已,所以莫思琪也就若無其事的說,“沒有,我好像有戀愛恐懼症。”
江小天白了她一眼,“胡說,你又不是戀愛了幾十次的那種,哪裏來的恐懼症了。”
莫思琪喝著果汁,說,“反正已經年紀大了就反而不急了,你說我真的就沒有看見一個男人別說一見就怦然心動的,就連想著和那人繼續交往的想法都沒有,從來都沒碰見過,你們所說的偶遇啊、一見鍾情什麼的我真沒碰上過。哎,看來注定是要孤獨一生了。”
江小天蹙眉,“瞎說,怎麼可能了,估計很快就遇上了,緣分這東西有時候特別的奇妙,你信嗎?”
莫思琪搖頭,“不信,那東西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傳奇。是小說是電視劇,我演電視那會兒就覺著好假呢,嗬嗬!”
完了倆人就聊到了印度災區的場景,莫思琪因為吃飯所以就撿那些不怎麼血腥的畫麵說,江小天當然聽得津津有味了,那裏有她最愛、最牽掛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