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傾天下 妖精縹雪(1 / 2)

聽了眠風的話,那塊玲瓏精致的白玉佩顯然很不服氣:“什麼玉佩玉佩的?我如果管你叫‘人’,‘人’你去關門,‘人’你快看看曹沫,你是什麼感覺?我有名字的,我叫縹雪,縹雪,記住了。”

“好,縹雪。”眠風依舊是語氣淡淡。

曹沫慢慢坐起身,無奈的搖頭苦笑,對眠風道:“這小家夥,一向都不太理會咱們人世間的規矩和禮數的。”

看他氣色好多了,眠風便問道:“你是怎麼受傷的?”

曹沫一下子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眠風猜測道:“你是私自出穀受的傷?”雪雲宮裏不會有人傷害他,如果隻是誤傷,那麼隱修宮主不會讓他帶傷比武,除非大家都不知道他受傷的事。看曹沫那麼害怕被人發現自己受傷,十有八九是他自己私自出穀,跟人發生爭執,被人打傷了。

縹雪插嘴道:“曹沫,別告訴他。”

曹沫卻點頭道:“是的。如果眠風師兄要向宮主稟報,曹沫絕無怨言。”

“曹沫,你這個傻瓜!”縹雪道。如果她有眼睛,她說話的時候肯定還會翻一下白眼。

眠風道:“我如果要稟明隱修宮主,早就去了,不會坐在這裏問你了。”

曹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眠風又道:“因為你是私自離穀受了傷,不敢讓人知道,所以你才讓縹雪附在你身上幫你比武,而縹雪懼怕墨玄劍,因此,你比武時,一反常態堅持不用劍?”

曹沫點頭,承認他所料不差。

縹雪“咯咯”笑道:“眠風啊,原來你不是個傻瓜哦。”她一笑,聲音就更好聽了。

“縹雪!”曹沫那個無奈,這小東西就不會說點別人喜歡聽的話。

眠風依舊是無所謂的樣子,他是決計不會跟一塊小小玉佩計較的。他此刻隻是擔心曹沫,私自出穀,如果被發現,依照雪雲宮的宮規,是要被處死的。

眠風道:“曹沫,你馬上穿好衣服,再收拾一下這裏。我想,宮主和幾位長老馬上就會傳見你。你的傷不能讓人看到。”

“為什麼?”曹沫不解。

眠風道:“比武的時候,縹雪使出一招輕功,你輕功雖也不錯,但絕不可能有她那麼好。因為縹雪是妖,她本來就可以隨意來去,隨意翻飛,你卻不同。我就是從那時瞧出破綻的。相信宮主和幾位長老也能看出來。待他們商議過後,怕是要找你去問個清楚了。”

曹沫聽這話有道理,忙起身穿衣收拾。

但他動作小一些還好,動作稍微一大,就牽扯的傷口有些痛。

縹雪道:“你這個樣子怎麼行?不如一會你把我也帶去吧,我繼續幫你。”

曹沫道:“沒用的。到時幾位長老必定會出手試探我的功夫,你如果再幫我,隻會露出更多破綻。最糟的是,萬一傷口又崩裂流血,被宮主和長老看到怎麼辦?我死不要緊,萬一他也被查出來怎麼辦?我救他就等於是害了他。”

眠風聞言,更覺不妥,問道:“你說什麼人會被查出來?你…….私自將外人帶回了雪雲宮?”這下,曹沫的罪責就更大了。私自將外人帶回雪雲宮,比私自離穀更為宮規所不容。

“喂,傻瓜,不是,那個…….眠風,你有沒有辦法再幫幫曹沫?”縹雪看起來,還是比較緊張曹沫的。

眠風略一思忖,覺得此時隻有自己能幫到曹沫,於是對曹沫道:“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幫你拖住宮主,然後告訴他,你上午比試太過疲累,受了些輕微內傷,需要休息。這樣,你下午就不用去德武堂了。”

他想的很周到。隻是,他怎麼拖住宮主?曹沫有些迷惑。

眠風看出他目中的疑惑,笑道:“你忘了隱修宮主最喜歡跟我下棋嗎?等他跟我下完兩局後,恐怕已經到下午了,那時候,大家都該已齊聚德武堂,進入第二輪比試了。”

他說完,推開房門,臨走時忽又回頭:“等到下午,你盡快帶那人離開吧,否則我怕,你們兩個都會遭殃。”言罷,他飄然而去。

眠風雖看來總是一副淡然絕塵的樣子,仿佛塵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他總是用充滿悲憫的目光看著世間的一切,用淡然的姿態應對世間的一切,但也僅僅是看著,他從來都隻是像一個寂寞的旁觀者,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可若朋友有事,他又總是會竭盡所能相幫。這次也不例外,為了曹沫,他決定騙隱修。

縹雪看他走的看不見了,這才對曹沫道:“想不到這人長的木頭木腦傻裏傻氣,但是人還挺聰明,也挺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