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寒眸光微微一沉,這麼巧,都姓周?而且……
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秦子寒沉聲問:“你有姐妹嗎?”女人的眸中咻的閃過一抹蒼涼,半響,垂眸搖了搖頭:“沒有。”
秦子寒若有所思的盯著她黯然的模樣,半響,又問:“那你認識周纖纖嗎?”
女人眸光微微的閃了閃,小聲的說:“不認識。”頓了一會,忽的抬眸看他,大著膽子問,“那個周纖纖是……是你喜歡的女人麼?”
秦子寒的臉色莫名的陰了下來,一把鬆開她,盯著她那張不安的小臉,冷漠的道:“這個地方,你想留下就留下,不想留下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床頭有一張一千萬的卡,卡的背麵寫著密碼。”說完,便不再看那個女人,越過她走向浴室。
長得再如何的相似又怎樣,終究不是她。
女人怔怔的盯著合上的浴室門,如水的眸中是漫天的蒼涼和絕望,看著讓人覺得可憐。
花灑下,秦子寒定定的盯著胸前細長的抓痕,眸色漸漸的深了幾分。昨夜他竟然……
想起那張與周纖纖相似的臉,他的唇角緩緩的扯出了一抹自嘲弧度。
半響,他洗完澡走出浴室的時候,看見那個女人正坐在沙發上,身上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依舊是昨天她穿的那套濕透的黑色長裙子,裙子似乎還不怎麼幹,貼在她的身上,顯得她的身形越發的纖瘦得厲害。
女人見他出來,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依舊是那抹惶恐和不安。
秦子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自顧自的走到衣櫃前,也不避嫌,他解開腰間的浴巾,就那樣旁若無人的換衣服。
女人見他解開了浴巾,慌忙背過身去,纖瘦的臉上隱隱浮現出兩抹紅暈。
係著袖口,秦子寒看向那抹纖瘦的背影,淡淡的問:“會打領帶嗎?”
女人的身形明顯怔了一下,半響,她背對著他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秦子寒淡淡的下命令:“過來。”
女人遲疑了半響,這才小心翼翼的轉過身,見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口中不由得籲了一口氣,緩緩的朝他走來。
“在衣櫃裏挑一條領帶幫我戴上。”秦子寒淡淡的說,不溫不怒的語氣中含著一抹與生俱來的氣勢。
女人聽話的在衣櫃中挑了一條領帶,當秦子寒看見她手中拿著的那條酒紅色的領帶時,整個人微微有些失神。
那是……上次周纖纖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可笑的是,他將這條領帶寶貝得一次也沒戴過。
靠近他的跟前,女人認真的幫他係著領帶,十根纖細的手指在他的領口翻飛撥弄,卻帶著一抹明顯的顫抖。
秦子寒靜靜的盯著女人的臉,半響,淡淡的問:“你在害怕什麼?“
女人纖瘦的肩膀微微的顫了一下,然後垂眸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秦子寒滿臉漠然,待她給他戴好領帶後,他拿過一旁的外套,一邊往房間外麵走,一邊淡淡的說:“既然決定留下來,那麼就拿著那張卡去給自己買幾身衣服和日用品。”
說完,人已經消失在門口。女人怔怔的盯著空蕩蕩的門口,半響,緩緩的蹲下身子,蜷縮成一團的身子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可憐小貓。
對於她來說,有個棲身的地方足以。她不會渴求太多,畢竟她本是一個在地獄邊緣掙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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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別墅,客廳。
碩大的飯桌上坐滿了人,飯桌上的菜肴更是珍奇百怪,好不豐盛。
秦邵峰看向三姨太,微微有些嚴厲的說道:“打電話催催你兒子,怎麼還沒回來,讓全家人等著他吃飯,這像話嗎?”
三姨太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剛拿出手機準備撥打秦子寒的電話,秦子寒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門口。
秦子芸慌忙道:“媽,哥回來了。”
三姨太慌忙起身走過去,拉著秦子寒坐到餐桌前,微微責備道:“你也是的,子芸不是老早給你打電話了麼,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路上有點堵車。”秦子寒淡淡的道,視線下意識的瞥了周纖纖一眼。
周纖纖麵色平靜,坐在秦邵峰的身旁,微斂著眸色看著麵前的紅酒。好似誰來了誰走了都與她無關。
秦子言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們兩人,幽深的眸中閃過一抹漠然,卻又隱隱含著一抹自嘲。
“家裏又不是沒地方住,住在外麵做什麼?”秦邵峰沉聲開口,聲音中透著一抹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