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的心狠狠的顫了顫,渾身緊繃的看著三姨太。
周纖纖的心沉了沉,三姨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當年害四姨太流產的還有其他的人。
那那個人會是誰?二姨太還是……大姨太?
許是出於私心,這一刻,她竟然不希望大姨太參與到其中。
畢竟,這事是她挑起的,若大姨太因此而受到什麼牽連,秦子言肯定會恨她的。
她最不想的,就是那個男人恨她。
四姨太滿臉悲憤的盯著三姨太,聲音緊繃的低吼:“你什麼意思?”
“哼!”三姨太冷哼了一聲,許是看事情敗露了,她頗有股豁出去的架勢,冷笑道,“我的意思四妹你難道還不明白嗎?當年害你孩子的可不止我一個?”
“還有誰?”四姨太低吼,悲戚的聲音中盡是恨意。
秦邵峰的眸中悄然閃過一抹陰戾,沉沉的盯著三姨太。
三姨太冷冷的笑著,就算是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
在眾人的逼視下,她抬手,指向了二姨太的方向。
二姨太頓時嚇得臉色一白,整個身子抖得如篩糠子一般。
周纖纖的心裏微微閃過一抹詫異,這二姨太一直以來都是秦家裏最老實巴交,最與世無爭的人,凡事都講究置身事外。她又怎麼可能會參與到害四姨太的這件事當中呢。
到底是三姨太在撒謊,故意找個墊背的,還是她一直都看錯了二姨太。
“三媽,你胡說些什麼,我媽怎麼可能會害四媽呢,我媽向來都不喜歡爭搶,凡事明哲保身就好,她又怎麼會有害人的心,請您不要在這裏胡編亂造的冤枉我媽。”秦子哲頓時不悅的低吼起來,可是眸中卻明顯有著一抹緊張和害怕。
誰都不希望自己的母親曾經害過人。他也是一樣。
一直以來,他都將自己定位為一個遊手好閑的花花公子,就是為了讓母親對他失望,以免母親跟其他的姨太太一樣,生出了爭奪財產的心。
他很厭惡那種陰謀詭計,明爭暗鬥,所以,他是多麼的希望自己的母親沒有參與到害四姨太的那件事中。
三姨太盯著他一陣冷笑:“她當年到底有沒有害過人,或許隻有她自己清楚,你有本事就親自去問問你的好母親。”
秦子哲慌忙轉眸看向自己的母親。眸中帶著一抹期盼和詢問。
然而二姨太隻是定定的坐在椅子上,渾身緊繃,臉色蒼白,唇瓣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看著她這副模樣,秦子哲的心頓時沉了沉,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有失望,有悲哀,還有絕望……
秦邵峰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瞪著二姨太和三姨太厲聲低吼:“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最好跟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二姨太依舊緊抿著唇不說話,而整個人也好像定在了椅子上一般,緊繃著神經一動也不懂,唯有那蒼白的臉色泄露了她心裏的慌亂和恐懼。
三姨太冷冷的扯了扯唇,冷哼道:“當年四妹寵極一時,又懷上了孩子,誰不羨慕,誰不嫉妒,可以說,不僅是我和大姐二姐,就連傭人都生出了嫉妒之心。”
四姨太心中笑得悲涼,就是因為嫉妒,所以她們就奪走了她的孩子,讓她如今一無所有,心裏還盤旋著一個令她日夜難安,羞於啟齒的惡心秘密。
這麼多年,她都活在仇恨和痛苦當中,這讓她怎能不恨。
三姨太盯著四姨太悲憤的臉色,冷笑道:“你以為當年就我想害你啊,其實大姐二姐都想害你,隻是她們沒有那個膽,所以最後隻能由有來付諸行動了。”
“明明是你們倆合起來害四妹的,別把我扯進來。”大姨太頓時大叫起來,急促的想撇清關係。
三姨太諷刺的扯了扯唇,笑道:“大姐,你難道忘了,那天我們三姐妹陪懷有身孕的四妹玩麻將牌,四妹忽然動了胎氣,邵峰緊張得不得了,當下就帶著四妹去了醫院,然後你忘了你當時說了什麼話嗎?”
大姨太臉色緊繃,沉聲低吼:“不管我說了什麼話,可是我最終還是沒有真正的去傷害四妹啊,倒是你跟二妹,你們又是怎麼弄死四妹的孩子的?”
“嗬,你當時說‘這四妹一進家門,邵峰的視線就全在她的身上了,如今又懷了身孕,邵峰寵她更是無法無天了,看來,以後我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要是哪天,她那孩子能消失就好了’……”三姨太說完,盯著大姨太,冷笑道,“那可是你的原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不過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就是因為你的這句話,才讓我們萌生了謀害四妹孩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