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峰氣得不行,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衝著大姨太低吼:“你看你,都像什麼話,這麼多年,我雖然有很多女人,可是一直都待你不薄,你這秦家大太太的位置我也從來都沒有撼動過,可是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那可是我的孩子。”
大姨太被他吼得渾身一顫,慌忙衝過來,拉著他的手臂,語氣急促的說道:“邵峰,我隻是隨口說說罷了,我真的沒有那個心害四妹,你相信我,若是她們沒有行動,四妹的那個孩子肯定還在的,我就一時頭腦發熱的說了一句,邵峰,你千萬別生我的氣啊。”
當年那話,她真的隻是隨口說說罷了,完全沒有那個心害四姨太。可萬萬沒想到,那句話卻能成為三姨太拉她下水的把柄,真是可氣可恨。
秦邵峰淡漠的甩開她的手,臉色陰沉。他看向三姨太,冷哼:“繼續說,當年你和二姨太是怎麼害死我那個孩子的?”
三姨太冷冷的扯了扯唇,既然已經沒有任何翻身的希望,那她還不如全盤脫出。
“大姐說了那句話後,我和二妹的心裏便都有了謀害四妹孩子的想法,隻是我們兩人一直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行動,好像是你在等我出手,我在等你出手一樣,後來,我倆單獨聊了一次,二妹其實是個很有心計的聰明人,她沒明擺著說要毒害四妹的孩子,卻旁敲側擊的暗示我,可以從四妹的食物中下手,畢竟那時候你將四妹當成寶,身旁總有保鏢跟著,走哪都讓保鏢先探路,而從食物下手確實要簡單一些。”三姨太說著,看向二姨太蒼白的臉色,諷刺的笑道,“二姐還故意給我介紹了一種植物,而那種植物是一種慢性的墮胎藥,連著吃幾天,那孩子必定會不知不覺的流掉,而那植物最好的妙處就是,輾成汁摻進食物裏,連藥劑師都查不出來,後來我就買通李蘭花將那植物摻進四妹的食物裏,之所以選擇買通李蘭花,一來是因為那時候李蘭花算是跟四妹走得比較近的一個傭人,聽說還是四妹的老鄉,四妹定然比較信任她;二來,我有次無意中聽見她在詛咒四妹,語氣裏盡是對四妹的嫉妒,所以,李蘭花是最適合毒害四妹的人。”
聽完三姨太的陳述,四姨太笑了笑,笑得悲涼又諷刺:“我的孩子就真的那麼留不得?你們個個都想害她。”
“我們本來也沒想害你的,要怪就怪邵峰太寵你了。”三姨太悲憤的低吼了一句,想起那時候秦邵峰對四姨太的寵,她的心裏依舊滿是嫉妒。
秦邵峰這個男人的花心是眾所周知的,可是那時候,她從來都沒有見秦邵峰那般的寵一個女人,這怎能不叫人嫉妒。
聽到她那句話,周纖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眸中劃過一抹探究。
如果秦邵峰當年真的那麼寵四姨太的話,當年為何又能那般迅速的轉為冷淡,這種轉換似乎快得有些不可思議。
難不成,那個男人當年對四姨太的寵也是逢場作戲,可是感覺上又不太像。
四姨太極力的壓下心中的悲憤,看了周纖纖一眼,衝二姨太悲涼的笑道:“原來嫉妒是這般的恐怖,那邵峰現在這麼寵五妹,她懷孕的時候,你們是不是也想害死她的那個孩子?”
三姨太笑得冰冷又殘忍:“是啊,不光是我,恐怕這秦家想要那孩子消失的不在少數。”說完,又諷刺的笑了起來,“不過,用不著我動手,五妹那孩子終究還不是沒了。”
秦邵峰眸色陰沉冷戾,盯著二姨太和三姨太,冷冷的低哼:“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二姨太沒說話,唇線抿得很緊,忽然,她猛的抬手捂著臉,悲戚的哭了起來:“我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便是害得四妹失去了孩子,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明哲保身,不爭不搶,直到五妹懷上了孩子,我便生出了幫她保住那個孩子的想法,也算是一種彌補,畢竟當年四妹的孩子沒了之後,我的心裏也有些不安。”
三姨太諷刺的哼了一聲:“做都做了,再說些冠冕堂皇的懺悔又有什麼用。”
周纖纖靜靜的盯著二姨太,心中劃過一抹複雜。
回秦家之前,她斷然沒有想到二姨太也參與到了那件事當中,如今恐怕二姨太也要受牽連了,至於大姨太,也算是秦邵峰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就看他到底在不在意大姨太當年的那句話了。
秦邵峰緊緊的握著身側的手,半響,衝著管家低吼道:“將二姨太和三姨太趕出這個家,還有,身上不能帶走任何屬於這個家的東西。”
三姨太渾身顫了顫,眸色猩紅的盯著他:“邵峰,我跟了你二十多年,還育有一子一女,可到頭來,還不如你死去的那個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