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76章 唯一想要的……就是你(2 / 3)

那不是秦子言的車嗎?為什麼他開著車直接從她的身旁穿了過去,難道是沒有看見她?

那輛車在秦子言所住的那座樓前停了下來。

周纖纖見狀,慌忙朝著前麵跑了幾步,剛想開口,忽然看見一個長發及腰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緊接著下來的便是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雖然那兩人都是背對著她的,可那抹修長的身影她再熟悉不過了,不是秦子言又是誰?

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帶著一抹濃濃的不安和猜想。

為什麼秦子言會看不見她?為什麼秦子言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被關在裏麵的那一個多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一出來,感覺什麼都變了。

其他的東西變了,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隻是這個男人。

隻要這個男人對她的心未變,她便依舊覺得自己擁有著整個世界。

然而,這個男人對她的心到底變了沒有。

秦子言和那個女人下車後,便擁抱在了一起,緊接著便相擁著往電梯裏走。

當他們走進電梯,轉過身的時候,周纖纖這才看清那個女人的模樣,竟然是秦子悅,難怪她覺得那個女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令她的心沉入穀底的是,即便那兩個人轉過了身,卻依舊像是沒看見她的存在一般,相擁著有說有笑,直至電梯的門合上。

周纖纖捂著胸口喘得厲害,臉色蒼白的搖頭。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秦子言怎麼會無視她而跟秦子悅在一起,這怎麼可能?

他們經曆了那麼多,秦子言甚至還為她殉過情,他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變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感覺此刻像是在做夢一般,做著一個令她絕望和恐懼的噩夢。

她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疼,很疼,這便證明,此刻自己所見的一切都不是夢。

不,她要去向那個男人問清楚。問他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問他他曾經對她所作出的那些承諾又算什麼。問他為什麼要跟秦子悅在一起?

*****

電梯的門一合上,秦子言瞬間推開了秦子悅,臉上帶著一抹冷凝。

秦子悅的眸色頓時黯了黯,明豔的臉上劃過一抹嫉妒和憎恨,半響,她的臉上緩緩浮起了一抹笑容,笑得秦子言很是陌生,帶著一抹陰沉。

她說:“大哥,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啊,以前你出席各種宴會,我充當你的舞伴,那時候你抱著我可是從來都不會推開我的。如今到底是不一樣了,有了那個女人的存在,我的存在就徹底令你厭惡了對嗎?”

“我從來都沒有厭惡過你,”秦子言冷漠的盯著她,聲音微冷,“可你不該幫著秦子寒來拆散我和纖纖。”

“嗬!”秦子悅陰陰的笑了一聲,略帶諷刺的笑道,“別說我幫著二哥拆散你和那個賤人,就算二哥不這麼做,我一個人也會想方設法的拆散你們。”

秦子言沉沉的盯著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問:“子悅,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討厭纖纖,她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她甚至……”

說到這裏,他忽然頓住了。或許,他應該尊重周纖纖的選擇,不管周纖纖是因為什麼不想認這個妹妹,他都沒有權利幫周纖纖認這個妹妹,萬一這個妹妹對她那個姐姐也是毫不在意,甚至是厭惡至極的,那豈不是讓周纖纖難堪。

秦子悅笑了一下,笑得不似當初那般單純,如今她臉上的笑容,讓他感覺到的就隻有陰沉和算計。

“甚至什麼?”秦子悅滿臉笑容的說,然而那雙眼眸中卻盡是憎惡,“她搶走了我最最親愛的大哥,還誘惑了我爸和其他的幾位哥哥,甚至還將我爸打成了植物人,她都幹了這麼多卑鄙齷齪的事情,這也叫沒得罪過我?大哥,說真的,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真想親手殺了她。”

秦子言眸光眯了眯,冷冷的開口:“我不會讓你那麼做。”

“我知道。”秦子悅自嘲的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有幾分黯然和悲傷,“可大哥,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護著那個女人,我便越是嫉妒,越是憎惡。”

秦子言淡漠的盯著她黯然的臉色,語氣平靜的開口:“纖纖剛進秦家的時候,我和她還並沒有相愛,可是你一開始就那麼討厭她又是因為什麼?”

“沒為什麼,就是打心眼裏討厭唄,大概我們上輩子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吧。”秦子悅幽幽的笑說,笑容總讓人覺得怪異。

秦子言垂眸,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倘若她知道周纖纖就是她的親姐姐,她還會這樣說嗎?

出電梯的時候,秦子悅自然而然的去挽秦子言的手臂,卻被秦子言淡漠的拂開了。

秦子悅扯了扯唇,笑得陰陰涼涼。她看向秦子言,笑著問:“大哥,你說……那個女人會跟上來嗎?”

“不知道。”秦子言淡漠的回了三個字,掏出鑰匙開了門。

秦子悅跟著走進去,卻沒關門,反而還故意將門開得老大,像是特意等著那個女人的到來一般。

*****

周纖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電梯,整個人都不在狀態,腦海中閃過的都是剛剛秦子言無視她,擁著秦子悅進電梯的情景。

她死死的握著身側的手,一步一步的朝著那扇開著的大門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有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是秦子悅的聲音。

“大哥……哦,不,既然現在我們已經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那我就要改口叫你子言了。”

“隨便,反正就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是秦子言的聲音,溫溫潤潤的,猶如情人間的低喃。

秦子悅說他們已經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這怎麼可能,如果他們是男女朋友,那她呢,她又算什麼?

她一步一步的朝著坐在沙發上的兩人走去,走得極其的緩慢,眼眶也慢慢變得猩紅,縈繞著一抹水光。

“子言,你真的不喜歡那個女人了麼?”秦子悅半躺在他的懷裏笑著問。

“嗯。”秦子言淡淡的應了一聲,沒說多餘的話。

“為什麼,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她麼?”

“那是以前,自從她被關進監獄後,我發現我也不是特別的想念她,大概是對她膩了吧。”

“啊,你怎麼這麼壞?”秦子悅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語氣裏卻帶著一抹嬌嗔和一抹欣喜的說道,“那你以後會不會對我也膩了?”

“你我從小一起長大,若我會厭倦你,這會便不會跟你在一起了,再說了……”秦子言說著,伸手摟著她的肩,微微有幾分邪魅的笑道,“不想我厭倦你的話,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啊……子言,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原來這麼壞,平時看你一本正經的,原來都是表象啊。”

“那是你以前不夠了解我,不過沒關係,以後你可以有一輩子的時間來了解我。”

周纖纖靜靜的聽著他們之間的情話,眼淚一瞬間模糊了視線。

秦子言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甚至是調情的話,可是對秦子悅卻能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的心裏到底還是秦子悅重要一些麼?那他以前對她做的那些承諾又算什麼。

他說過要帶著她跟女兒一起離開這裏的,難道他全都忘記了嗎?

抬手倔強的擦去臉上的眼淚,她如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的走到他們的麵前,眸光通紅的盯著沙發上那個表情淡漠的男人。

秦子言靜靜的盯著她,整個人沒什麼反應。

倒是他懷裏的秦子悅驚訝的叫了一聲,緊接著衝著她滿臉厭惡的低吼:“你怎麼出來了,你現在不應該是在牢裏嗎?”

“是子寒救她出來的。”秦子言語氣淡漠的開口,末了,又輕笑的說了一句,“她很早就跟你二哥搞上了,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周纖纖的心髒猛的一抽,眸光猩紅的盯著他,從未想過這個男人居然會這樣說她。那句話對她是一種怎樣的羞辱,他不會不知道。

可他依舊能這般無情的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情緒嗎?

嗬,果然如秦子寒所說的,這個男人知道她今天出獄,不然在看到她的時候也不會半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虧她在路上還不停的猜測著這個男人可能有急事,所以才沒去接她,可原來不是有急事,隻是在陪別的女人罷了。

聽秦子言那麼說,秦子悅盯著周纖纖頓時鄙夷的哼了起來:“嗬,賤貨果然是賤貨,勾引了這個又勾引那個,真下賤。”

“啪!”

秦子悅話音剛落,周纖纖頓時揚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語氣冰冷的低哼:“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難道你媽就是這樣教你滿口髒話的嗎?”

秦子悅捂著疼痛的半邊臉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料到周纖纖竟然會動手打她,當下呆了兩秒才回過神來,頓時站起身,想朝著周纖纖打回去。

周纖纖似乎料到了她會有這個舉動,頓時抬手扼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盯著她臉上的厭惡,冷冷的開口:“我是不是一個下賤的女人,你旁邊的男人最清楚,由不得你在這裏說三道四。”

“夠了!”一陣低沉卻透著冷意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秦子言已經站起了身,長臂一伸便拂開了周纖纖扼住秦子悅的手,盯著周纖纖那張瘦削的臉頰,淡漠的道,“你走吧。”

“怕!”

然而就在這時,又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卻是比剛剛那個巴掌聲更加的洪亮。

原來是秦子悅在趁周纖纖失神的瞬間,抬手迅速的朝著周纖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算是報了剛剛的仇。

秦子言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下意識的站到她們兩人的中間,心裏想的是不能讓秦子悅再向這個女人動手,然而在周纖纖看來,卻變成了這個男人是在護著秦子悅,怕她再回擊。

周纖纖抬手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血跡,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下手真的很重很重,起碼比她中兩倍,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耳膜嗡嗡作響。

她側過臉,冷冷的盯著擋在秦子悅麵前的男人,笑著問:“我們真的結束了嗎?”

秦子言沉默的看著她,沒做聲。

若說這輩子他感覺最窩囊最煎熬的一刻是什麼時候,那便是這個時候。

見他沉默,周纖纖忽的低吼起來:“要是個男人的話就幹幹脆脆的回答我,被他媽的給我裝深沉。”

“是,我們結束了。”周纖纖話音剛落下,秦子言驟然開口,低聲說了一句。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什麼表情,眸光也平平靜靜。

周纖纖扯唇笑了笑,笑得很是悲涼:“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就變心了?”

不管怎樣,她對這個男人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即便這個希望很渺小,她也舍不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