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斯打趣,“怎麼?公司裏有許多人因許總生相思病?”
南馨剛過20歲,滿臉的膠原蛋白,卻一臉的故作憂傷,“怎麼你不知道嗎?公司裏所有的女員工都得了一種病----隻要許總不在,一個個上班都沒精神,海倫每次都說隻要許總不在,這是女員工上班都不帶靈魂!隻要許總出現,一個個像是諸葛亮附身似的。”
“為什麼像諸葛亮?”這個比喻好奇怪。
“一個個聰明的像諸葛亮啊!能準確勘測出許總的下一步行動,還能分析細節,準確的和許總來個偶遇。”
“那你憂傷什麼呢?”
“哎,我是覺得自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你不知道啊,公司都在傳,說許總和大明星黎千微訂婚了!我來淩智就是因為許總去年在我們大學講了一堂課,那時起,我就得了相思病,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許總是出了名了專情!聽說他追求黎千微10年!終於抱得美人歸。現在我們集團全體女員工麵臨失戀,好難過。我知道自己和許總相差太遠,可隻要一想到有一個女人可以獨霸他的溫柔,我就很難過。”南馨說道最後,幾乎要哭出來。
黎千微?腦海裏浮現出那日會所裏和他一起吃飯的女子。
他訂婚了?
她突然憶起不久前他還說愛了自己10年。
嘴角揚起嘲弄,原來他是要在婚前逗一逗自己。
而如今,她居然還在程田和淩智之間左右為難。
紀如斯,你還真瞧得起自己!
思襯間許庭深剛好從會議室出來,眼光不經意掠過低頭不語的紀如斯,見到圓桌角落的那束玫瑰,胸口不由得憋著一口氣,敲敲紀如斯的桌麵把她叫了進去。
跟在他身後,她的腳步有些沉重。
“許總,程田的合約我早已擬好,報價方麵需要你做最後的確認,麻煩你想好以後傳給我,我和方度做最後的裝訂。”
“這個不急,最後是否和程田合作,我還要思考一下。”他坐進皮椅裏,打開筆記本,一邊開機一邊不經意與她聊天,“玫瑰是誰送的?”
“冷亦成。”
她倒是十分坦誠。
“哦?那你為何很苦惱的樣子?”
“我有嗎?”
“剛才我從會議室出來,見你魂不守舍,還以為你失戀了。”他開玩笑,身體靠向椅背,雙手交叉、嘴角上揚抬頭看著她。
紀如斯不知道剛才自己是什麼表情。像失戀了嗎?可是剛剛自己失神好像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但他公事公辦的樣子似乎已經忘記前兩日他的熱情......
“冷亦成是我的好友,玫瑰有時候不代表愛情。”她客觀回應。
“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他收起笑容,眸子裏崩出晦暗不明。
“許總放心,工作和私人感情我分的很清楚。”語氣很平和,但始終有些慪氣的成分。
此次若真的與程田合作,作為合同的第一保管人,這樣被老板要求也無可厚非。
“寶貝,你是個聰明人,明白我的意思。不過我不介意重申一遍,我的意思是”他一字一頓盯著她的眼睛,使她無法逃避,“無論是私人還是工作,你都要遠離。”
他憑什麼這樣要求?
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但近幾年她變得沉靜了許多,隻看著那雙令人掉進去的眸子裏,冷冷道,“許總,你高估了我,我是個很笨的人。”
也不管許庭深是什麼神情,轉身離去。在身後大門關閉的那一刻,清晰的聽見裏麵文件落地的聲音,她臉上的笑容也再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