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斯將郵件一一回複,敲定了合同最後的方案,便下地下室準備回家,卻在此刻碰到了冷亦成。雖然內心極不想見到這個人,但他畢竟是程毅唯一的好友。隻是雙方雖為合作公司,但畢竟淩智操縱著此次方案的最終結果。她的身份特殊,此時相見,落在競爭對手眼裏,恐怕又是一場誤會。
連續一個月送花,冷亦成似乎終於按捺不住。
“紀小姐剛攀上了淩智,就對昔日好友避而不見。果然隻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當初程毅多寵你,都快上天了,想不到他才離開短短兩年,你卻已經另結新歡。當初拒絕我的時候不是挺清高的麼?”冷亦成一身黑色西裝,身姿挺拔,站在他的座駕----一輛藍色保時捷前,皮囊算得上玉樹臨風。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身世、長相、學曆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的涵養。冷亦風和程毅是好友、校友、兩家也算世交。可他好看的皮囊背後的涵養卻不如外表光鮮。這一點多年前紀如斯就已經知道。可是她是豁達之人,從不幹涉程毅交友。
她清楚的記得程毅離開,程家將她拒之門外,不給她看他最後一眼的機會。她隻好找到冷亦成,希望程毅昔日的好友能夠幫幫忙,可冷亦成非但沒幫忙,還趁人之危,威脅紀如斯和他在一起,做他的情人。她嚴詞拒絕,卻被冷亦成拒之門外。
“冷總”她提醒他擺正自己現在的位置,“恐怕是冷總貴人忘事,昔日程毅出事,是冷總說要劃清界限,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的。”她取出車鑰匙,打開車門準備離開。手臂卻被人拉住,手臂傳來的疼痛感使她不得不回頭去看冷亦風嘲弄的嘴臉,“紀如斯,你在我麵前裝什麼清純?當年程毅死了,我不嫌棄你跟了他8年,願意接受你這個破爛,你還在我麵前裝。我說呢,原來是攀上了許庭深!憑什麼那些男人可以,我就不行?”
羞辱的感覺使她失去理智,“冷亦風!你放手!”
對方卻無賴至極,“我就不放。怎麼?紀如斯,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周旋在各種男人之間!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我奉勸你不要站錯了隊!他許庭深能夠給你的,我冷亦風也可以!許庭深是誰?憑什麼無緣無故斥資幫助星辰?還不是你的狐媚功夫了得......”
“啪!”終於忍受不住眼前人的胡言亂語,紀如斯伸手賞賜冷亦風一巴掌。被打的男人瞬間發怒,拉住紀如斯將她狠狠按在車門上,後視鏡被壓下去隔在紀如斯的腰間,對方卻不管不顧撲了上來,“你敢打我?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男女天生的體力差別使冷亦風輕易的將紀如斯製服,看著她粉嫩的唇瓣,毫不猶豫的壓了上去。
隻一秒,冷亦風便感覺身體被人狠狠甩開,氣急敗壞的回頭想罵人,卻見到許庭深眼底深不可測的憤怒,人還沒站穩又一拳頭落在了臉上,使他再一次摔倒在地!
“許總.....”
“滾!”
紀如斯從驚慌中回過神來,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從眸子裏滾落出來,好強的性格使她一聲不吭,緊緊咬住下唇控製眼淚往下流,隻靜靜的站在車門前,看著冷亦風狼狽的離開。
“小斯。”壓抑的憤怒掩過柔情,他伸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淚痕卻被她轉頭避過。下一刻她的身體已經落入了他溫熱的懷抱,還遺留著他憤怒的心髒在她耳邊突突作響。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將她包裹,腰間傳來的疼痛漸漸明顯。他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不停的輕吻她的額頭,聲音帶著些許顫抖,“告訴我,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許庭深,你愛我嗎?”懷裏的人兒傳來小小的、低低的聲音。此刻的她,倒是很溫順和乖巧,沒有了平日的張牙舞爪。他已經多年沒有見到這樣小心翼翼乖巧的她。他記得上一次見她這幅受傷脆弱的姿態,還是她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他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