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急忙奔上前去,雙手接過安琪拉手中的錦盒問道:“找到什麼了?這是什麼?”
安琪拉指著錦盒裏的一本本小冊子說:“這上麵寫著陸遜手劄,應該是日記一類的東西,也許我們能從這裏找到些什麼。”
孫尚香點點頭,兩人開始翻看手劄裏麵的內容,手劄大約有二十來本,但大多數都是他看書的心得以及軍事上的戰略筆記,其中根本沒有提到有關孫尚香的隻言片語。孫尚香流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就說吧!伯言哥哥的心中隻有陸家,隻有江山,就是從來都沒有我。”
雖然孫尚香這樣說著,但安琪拉卻還是覺得不對勁,感情的事情就像是一盤棋局,下棋的兩個人隻顧著對弈,往往隻能看到自己這邊的局勢,卻看不清整個棋盤。安琪拉聽完孫尚香所說的那些過往,腦海中就一直盤旋著一個念頭,陸遜絕對是喜歡孫尚香的。他這麼多年不娶,到臨死前又突然改了名字,這些肯定都是為了孫尚香。
安琪拉又想了想,拿起錦盒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又上下左右的晃了晃,果然聽到了一絲不尋常的響聲,安琪拉敲敲錦盒的底部,居然是空心的。孫尚香一直在旁邊看著安琪拉的所作所為,聽到這個聲音後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安琪拉看了一眼孫尚香然後果斷的把錦盒的底版扣了出來,錦盒底板下麵有一副卷起來的字畫,還有一本小冊子。
安琪拉在書桌上攤開了那幅畫,壓在了原來那幅單人畫的上麵,這幅畫畫的是一男一女在一個百花盛開的花園裏,那女的自然就是孫尚香了,畫上的她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身穿一身紅衣,手握雙刀,斬落了一地的繁花。在她的遠處站著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郎,少年郎眉眼含笑,雖然手裏捧著書,眼睛卻是看著孫尚香的方向。安琪拉指著畫上的少年郎問:“這個人就是你的伯言哥哥麼。”
孫尚香卻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幅畫,許久都不曾出聲,安琪拉猜測她應該是陷入某段回憶裏麵了,於是就在一邊靜靜的守著。突然,孫尚香撲哧一下笑出了聲,笑著笑著又冒出了兩行眼淚,撫摸著畫上的少年郎動情的說道:“這個人,就是我的伯言哥哥啊,在我爹爹沒有被賜死之前,我們常常這樣,在我家的小花園裏,我練我的雙刀,他看他的之乎者也,我們互相陪伴卻又互不幹擾,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他是愛著我的。”
“你的以為就是事實啊,如果他不愛你,為什麼你總是出現在他的畫裏呢?你看這畫下麵的落款日期,分明是你嫁出去之後才畫的,不管分離多久,你在他的心中的模樣總是那麼清晰,你仔細看看他的畫,你的姿態,神韻他都抓的如此準確,如果這都不是愛,那什麼才是?”安琪拉伸手替孫尚香抹去臉上的眼淚。
誰知道孫尚香還是搖了搖頭:“伯言哥哥的書畫本就學的極好,而且從小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畫我了,這些畫說明不了什麼的,更何況愛,也分為很多種,我和他一起長大,他應該隻是把我當成了他的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