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若如初》唱出了女子所有的悲戚絕望之意,她隨著歌聲停止,而止步,卻不自覺的隨著悲戚的琴音向聲源處走去。
一個美貌女子,身材婀娜,全身穿著火紅的錦袍,妖豔之極乃是人間尤物。
她的麵色就算再火紅的錦袍下也依舊顯得蒼白,看起來顯得落落寡歡、陰冷而又妖豔,她的衣服領子有一點鬆,看得見抹胸到頸之間白皙的皮膚。她抬頭看雲的時候,又大又紅的眼睛.在沐長歌看來,簡直比天上高掛的日頭、圓月更明亮和皎潔,更是美麗。
沐長歌強穩住心神才不被她的妖豔紅瞳所迷惑,聽著《若如初》這曲子心中便衍生無數愁絲,這本曲譜本就蘊含無數惆悵,而其女子所場更盡是悲戚和絕望之意,也惹得沐長歌聽曲猶如身臨其境般痛苦悲戚。
沐長歌聽著曲子心情也極為悲戚,看著紅瞳女子在那雲霧繚繞的亭子中彈著古箏,心中雖然疑惑萬千卻還是覺得這個紅瞳女子太過詭異,想要先行離開。
“既然來了,不如陪我老太婆在這玩上一陣子?”紅瞳女子的聲音中帶著三分強橫、三分倨傲,盡管是兩世為人的沐長歌都為之一震。
“晚輩年幼魯莽無知,怕是伺候不好前輩。”沐長歌小心的說道,誰知這紅瞳女子突地停下了手指,一轉眼便到了沐長歌跟前。
“老太婆我偏要跟你說,說那些從未說過的故事,你!給老太婆我仔細聽著。”這紅瞳女子的容顏還很青春,卻自稱老太婆,這不得不讓沐長歌想,她是個老妖怪嗎?而她偏要講故事,沐長歌也隻有聽得份,坐在涼亭裏聽著她冷冷的聲音敘說著一個故事。
“要說這個故事,要追溯到二十六年前,當今皇帝尚未登基的時候,那個時候,兵荒馬亂……”
淩州城通往京都的一個必經之路便是很有名的鬼森林,那個地方隻有一家客棧,名為:梨開客棧。
正是洛溪懷胎九月的時候,即將臨盆,她心慌不安,本該在淩州城府邸生下孩子,可自己的心卻是飛到了京都。
洛溪便和姐妹方晴一起啟程前往京都,可這時正是皇子、親王奪權爭勢的亂年月,黑店、山賊數不勝數,還好方晴武功不錯,這一路上鏟除不少惡霸,可卻也著實浪費不少體力,正巧前方有一處燈火通明。
騎著馬的方晴揚聲道:“阿溪,前方有一家客棧,你累了吧?我這就去看一下,這鬼森林裏的一家客棧怕是不善。”洛溪掀起軟驕窗邊的簾子探出頭來點了點頭。
“你且小心。”洛溪叮囑道,方晴便快馬趕了上去。
再見方晴,她是渾身帶傷,還多出了一個半老徐娘和一個禿頂男人,四個轎夫見事不妙放下轎子就迅速逃竄,洛溪心中不快,生來最討厭這種臨陣脫逃的人。
如今隻有一個辦法,那便是挺著大肚子從軟轎裏出來,看到方晴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心痛難當。微蹙秀眉,輕聲呢喃:“阿晴……”
“這可是頭肥羊,她肚裏的小東西做了包子,味道定會不錯。”那半老徐娘說著,隨手摘來一根細草掛在嘴裏,土匪派頭十足。
那禿頭突然揚聲,語氣裏盡是淫蕩下流,“小娘子,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從這梨開客棧邁出一步。若你乖乖投降,看你模樣倒是不錯,賣到勾欄院倒是能賣個好價錢。”說著,那禿頭還搓搓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
“開爺,您是想女人想瘋了吧!”那半老徐娘突然說道,醋意似乎十足,那外號開爺的禿頂突然說道:“盡數這天下女人誰能比得上你梨娘的風味呢?”這兩個人突然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對起話來。
洛溪惡寒,扶起已經沒有氣息的方晴,眼角留下一行熱淚,道:“阿晴,都是我洛溪的錯,不該執意前往京都,害你身死,我不會讓你白死的。”說完,洛溪就滿臉殺氣的看向那兩人。
雖說洛溪懷胎九月、即將臨盆,可她腹中的孩子還算老實,隻是身體較為沉重而已,而且她的體質向來與常人不同,身負異秉更是從小認名師學武,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
手執師父賦予她的無嗔寶劍,若非懷孕,她又怎會用這把隻殺無情無義、欺師背主之人的寶劍來對付這兩個匪徒呢?殺了這兩個匪徒,恐怕都會玷汙了無嗔劍的名字吧!
那個開爺見識廣,知道此劍難得,佩戴此劍的主人定是惹不起的,可這眼見對手是個孕婦,並有臨盆之勢,那寶劍不得白不得。
開爺拿起手中的棍子,向洛溪掄來,梨娘自是拿出鞭子向洛溪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