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好了,皇上為賢親王在京都花重金打造府邸,賢親王便不用再被圈禁在賢陽城了。”聽楓笑著,好像她就是賢親王本人一樣,頓了頓又道:“不過還多虧了賢親王府的那個縱火犯呢!如果不是賢親王被一把大火給燒了,賢親王也不可能回京都。”
沐長歌看著這幾個丫頭聊得開心,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她沐長歌就是那個縱火犯,不再聽她們的三言兩語,沐長歌去找鍾時初,下了很久的雨,鍾時初竟還不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裏,沐長歌提著油傘出府去尋。
貴如油的春雨淅淅瀝瀝地落下來,給常年繁華熱鬧的京都添了一絲清新水潤,如畫般的風景,沐長歌悠然的走在雨中的京都長街上,跨過南街,就在不遠處的酒家圍了三三兩兩的人。
“他真的是聞名天下的妙手神醫?”
“怎麼會?明明就是個醉漢。”
“就是,一個醉漢喝酒還不給錢,怎麼可能是妙手神醫呢?”
“小二,再來一壺桃花釀!”這儼然就是鍾時初的聲音,沐長歌走近酒家。
隻見小二不耐煩的走了過來,道:“這位客官,本店已經沒有桃花釀了,你先把賬結了吧!”
“結賬……剛才那個小兄弟會來給我結賬的。”鍾時初說完,就昏睡在桌子上。
店小二也是快瘋了,就要把鍾時初這個大醉鬼拖出去,沐長歌收了油傘就欲過去,這時蕭景陽竟然從酒家樓梯下來,擋住小二,扶住搖搖墜墜的鍾時初,眸色微冷,“他的酒錢,都記在我的賬上。”
“蕭景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沐長歌看到蕭景陽帶著自己的舅舅喝酒就好像回到了前世那個時候,蕭景陽很快的就捏住鍾時初喝酒這個軟肋,很快鍾時初就和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幫他百般說好話,沐長歌有著鍾時初的支持這才與沐祁不惜斷絕關係也要嫁給蕭景陽。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蕭景陽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娶她,娶她這個身份和地位罷了,讓他可以順暢無阻的步入更靠近儲君的位置罷了。
最後她是他的棋子,他對她說:“天子的女人,無需謀略,隻要有美貌就夠了。”最後她死無葬身,削皮剔骨,沐長歌的真的無法想到世上還有誰比她死的還要淒慘。
回到現實中來,沐長歌提著傘逼近蕭景陽,沐長歌的突然出現著實驚了蕭景陽一下。蕭景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麵上卻無比淡定,看向沐長歌,“我是陪鍾神醫來這喝酒解悶的。”
“警告你,最好離舅舅遠一點。”沐長歌的黑眸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拉過鍾時初,道:“舅舅與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你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對我舅舅這麼好,不得不讓我覺得你是不是對我舅舅有所圖謀?”
沐長歌冷哼一聲,就要離開,卻被蕭景陽攔住,蕭景陽一生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而沐長歌這個讓他幾番受挫的女人說更是讓他怒不可遏。
蕭景陽的眼底突然染上一抹陰鶩,一直勾著笑意的唇角凝結在唇角,“沐長歌,你現如今也不過是太尉府的棄女,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有沒有資格,我說的算!蕭景陽,你好自為之。”沐長歌頓了頓,從腰間扯下錢袋扔給小二,“這是他的酒錢。”沐長歌繞過蕭景陽打開油傘,走出了酒家向南街街尾走去。
蕭景陽正要去追,店小二打開錢袋,拿出幾錠銀子,本來還竊喜的心徒然拔涼拔涼的,“這些哪裏足夠付酒錢的啊!”蕭景陽正好看到,便從袖口拿出一疊銀票扔在桌子上。
“這個人以後再來喝酒,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知道知道,多謝二爺。”店小二拿起這疊銀票,心中竊喜,臉上也是藏不住的喜悅。
蕭景陽再不多言,向街尾追去,沐長歌扶著半睡半醒的鍾時初也著實頭疼,也不知道自己向哪裏走去了,不知不覺竟是皇宮正門口。
沐長歌扶著鍾時初的那隻手有些酸楚,便想換個手來扶他,可一個不穩,手中的油傘便掉在地上,驟然起風,把油傘刮得老遠,沐長歌一眼看去,隻見那一抹暗紫色的身影。
“流川?”沐長歌心一沉,手中扶著的鍾時初也摔倒在地,沐長歌穩住心神連忙把鍾時初扶起來,假裝看不到蕭斐的從他身後走過,可誰知鍾時初這個酒鬼被雨淋醒了,喝的太多跑一邊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