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退下去吧!”二當家香含涵想了想,反正大殿這邊守衛森嚴,就是花月奴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逃出她的手掌心。
花月奴和張寧旁邊的人猶豫了一會兒,對上二當家不容置疑的眼神,她們還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花月奴得意洋洋地笑了笑,然後看見兩位侍衛抬著椅子放在她的身後,她說了一聲謝謝之後,這才大大方方落座。張寧稍微猶豫了一下,見花月奴都毫無顧忌,反正他就是攤上這條命也要護著他,索性也沒有多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過,這花月奴也算是鬼靈精怪的,明明說好了按照計劃行事,她卻偏偏不按牌出,總是讓他驚嚇一跳!張寧穩住神,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坐在一旁聽著花月奴和二當家香含涵說話。
昭城的姑娘都長得細膩柔美,而花月奴既有柔美的一麵,又有爽朗大氣的一麵,竟然弄得張寧一時之間接受不過來,最後無奈地張了張嘴,反正他說什麼,花月奴也不會聽他半句的。
“花姑娘,不知道你深夜來山寨,是有何貴幹?”二當家香含涵眸光柔和地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親抿一口,緩緩地說道。
花月奴一點兒都不在意,更加風輕雲淡地說道:“也沒有什麼,就是突然覺得這日子過得有些無聊了,隻不過是找點樂子玩玩而已。相信二當家也不是小氣之人,應該不會介意吧?”她故意這樣說道,要是香含涵敢給他們一點兒眼色看,豈不是正好隨了她的意,何況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這倒是沒有什麼,既然花姑娘要來,也好提前通知一聲,我好讓百花下山去接你。”二當家香含涵也知道花月奴實在故意為難她,索性也就順著她的花說,倒是顯得她大度起來。
花月奴眉頭一挑,眉裏眼裏滿是笑意,“我知道貴寨向來寨事繁忙,原本打算給二當家一個驚喜的,哪料到變成了驚嚇。我剛剛下山,就聽到周邊的人討論說,前些天看見三當家上山了,一直沒有下來,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我便上來看看……”
她剛說著這裏,除了張寧,其他人均是臉色大變,這事情一直都是守口如瓶,又怎麼會走漏風聲呢?此時,就有一個中年婦人坐不住了,站起來對花月奴說道:“小姑娘,你與三當家是何種關係?這是我們山寨的事情,容不得你一個外人來管?”
“嗬嗬,不巧的是我在昭城的時候,受過三當家的恩惠,知恩圖報總是沒有錯吧?要說到淵源,我跟山寨的關係可就深遠了……我問你們,這最初是誰建立的孤山寨?”花月奴不緊不慢地賣著關子,昨晚在山洞的時候,朵唯就把事情如實地告訴她,她可是緩了好大一股勁才意識過來的。
雖說她不是真正的花月奴,可到底她是以花月奴的名字存在這裏的,而且無心師傅一直待她視如己出,她絕對不能忘恩負義。既然師傅不方便出麵處理,倒不如她來出麵。
此話一說,大家都議論紛紛,他們都是當年昭國的遺臣或者對大墨國有著血海深仇大恨的人,她們之所以能夠聚在一起,都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複國!
如今花月奴問是誰一手建立的孤山寨,莫非她與大當家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眾人自然是想到這個層麵上,二當家香含涵惱怒地瞪著花月奴,恨不得現在就讓她立馬從她的麵前消失。
“二當家,你該不會也不知道是誰建立的孤山寨嗎?”花月奴再次問了一遍,氣得二當家香含涵為難地回答道:“自然是大當家!”
“既然知道就好,雖然上次孤山一役,大當家下落不明,我跟大當家的關係可以用這封信證明,而且她還活著……如果大家不信的話,大可過來看看。”說著,花月奴不慌不忙地從衣袖中拿出無心給她的信。
有些人便過來辨認,落款處是空白的,但是依照字跡來看,的確是大當家安然的。“是大當家的字跡,大當家沒有死,大當家沒有死。”
這時候,大殿裏的眾人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興奮地互相轉告著。二當家香含涵自然是沒有上前看,但是一看到花月奴成竹在胸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說謊。
她左右打量著花月奴,依她現在的年紀,正好跟昭國公主的年紀相仿,仔細一看的話,眉目和皇後有七八分的神似,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