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奴將梁大虎和黃小龍安置在香山書院之後,她便進皇宮去找墨東,當她負著傷悄無聲息地來到龍炎殿的院子裏的時候,小順子正靠在門上打瞌睡。
花月奴生怕驚動小順子,直接抬手點了他的昏睡穴,然後小順子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她一推開門,就問道滿屋子裏的酒氣,立馬皺了皺眉頭,他堂堂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如此墮落呢?
“滾!”隨之便要一個酒壇子從她的身旁飛過,幸好她反應極為靈敏,要不然肯定會被酒壇子砸中,緊接著就是聽到酒壇子破碎了一地的聲音,墨東坐在地上,隨手就抱起一壇子酒就喝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墨東似乎沒有聽到離開的聲音,現今有這麼大膽的,除了她,還有誰?墨東微微一回頭看過去,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兒,隻覺得他的世界又明亮起來。
墨東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朝著花月奴走去,花月奴的心頭突然開始疼了起來,她越來越彎下腰去,這是多久沒有疼得那麼厲害了?墨東一看,也著急了,趕緊過來將花月奴摟進懷中。
花月奴全身柔軟無力地攤在墨東的懷中,看著棱角分明的臉龐,隻是身上一股濃重的酒味之外,並沒有其它的傷,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阿布,看到你真好!”說完,花月奴便直接暈了過去。
墨東緊張地搖了搖懷中花月奴,看見她一手緊緊地捂著心口,更加心急起來。
一炷香時間之後,謝太醫出現在龍炎殿之中,當他看到花月奴的時候,略略地感到吃驚,想不到她竟然還敢出現在皇宮。雖然朝堂文武大臣已經沒有在追究這件事情,但是太後依舊是不肯釋懷呀!
謝太醫幾次都把過花月奴的心脈,這一次他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詫,她的心脈居然跟常人一樣,隻不過是受了一些內傷,隻要好好調理一下就好。
墨東雖然是心急,但看謝太醫的眉色並沒有其他異樣,便安定下來。他命人下去熬了藥,然後將屋子內的油燈都通通點亮,宛若白天一般明亮。
雖然他也不知道其中理由,但是他跟花月奴在一起的時間那麼長了,發現她很喜歡暖和,即便是太陽很毒,她都要太陽底下坐上一兩個時辰。
一直到半夜,花月奴的手指頭動了幾下,墨東便立馬醒了過來,抬起頭看著花月奴,隻見她動了動眼睫毛,然後緩緩地睜開美眸,一看到墨東,便露出開心的笑容。
“阿奴,你醒來了?”墨東開心地拉著她手說道,花月奴掙紮著要起來,墨東卻按住她說道:“阿奴,你身體還很虛弱,還是先躺著吧。”
花月奴點了點頭,含情脈脈地看著墨東,既然她敢從孤山寨逃出來,就沒有打算回去。她知道在這裏,她隻剩下她和梁大虎他們了,如果連他們都不要她的話,天下之下,真的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了。
花月奴反握著墨東的手,示意讓他坐在床榻邊上,一本正經地說道:“阿布,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
“阿奴,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朕知道你的心意就好。”墨東主動地說道,這讓花月奴又開心地笑了笑,他們兩個人何時變得如此親密了,或許第一次的見麵的時候,就注定了兩個人的緣分。
“不……阿布,你聽我說,因為我愛你,所以不想隱瞞你任何事情。其實……我跟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花月奴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她盡可能地說得通俗易懂一些,以便讓墨東能夠聽明白。
第一次聽到這些話,墨東隻是微微一愣,他根本不會在乎她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隻知道他愛她就好了。墨東認真地對上花月奴的眼眸,“阿奴,我也愛你,所以我不會在乎這一些的。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墨東難得跟她訴說思念之情,兩人一直說到下半夜,他合衣在她的身旁躺了下來,直至天亮。
這一日,朝堂文武大臣見到春光滿麵的墨東略略一怔,自從他們上書通緝捉拿花月奴的時候,他的臉上就再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笑容,今日竟然帶著笑容來上朝,莫非是……
眾人都猜想到了,卻也知道不得擅自揣度陛下的君心,恭敬地俯身下去行禮,全部跪了下來,一眼望過去,非常整齊。
而在龍炎殿中,花月奴就在墨東起身之後便醒過來,還是曉月過來服侍她的,曉月一看到她,幾乎是紅著眼睛進來的,恭敬地行了一禮之後,便服侍著她起身。
“曉月,你怎麼了?”花月奴還是問了出聲,曉月一直對她都沒有什麼二心,所以她對她也比較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