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隻想接近他打探消息呢。”
“恩?”
被聞楹的話弄得一愣,聞榕一時間沒聽明白他這句讓人莫名有點後背發毛的話是什麼意思、
而聞楹被他這麼問也沒有立刻解釋,半響就在聞榕以為這死木頭又不想告訴自己他準備幹嘛了,這段時間自己心事也挺重的聞楹就忽然皺起眉又看了他一眼。
聞楹:“你明天晚上有空嗎。”
聞榕:“有啊,怎麼了。”
聞楹:“……到時候再告訴你,你先跟我去一趟就可以了,另外我還需要一個可以幫我們接應的人,你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嗎。”
聞榕:“等等?接什麼?接……接應?聞楹你……你到底想幹嘛……”
聞楹:“我想直接把蔣商陸的人給帶走,有什麼事我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問他就可以了。”
聞榕:“……………………………………”
聞楹此刻的表情越淡定,目瞪口呆的聞榕就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是幹大事的料,這麼簡單粗暴的主意他之前可一點都沒敢想。
畢竟那可是連他們倆的老子都不敢輕易硬碰硬的蔣商陸啊,預謀綁票的事情一點沒弄好他們可連跑都來不及跑了。
偏偏聞榕又一直拿他很沒轍,所以聞楹這麼一說,他琢磨了一下覺得似乎有可行的空間還就真的沒原則地答應了。
而左思右想了一下,聞榕反複想著如果自己現在要跟著聞楹出去違法亂紀了,在這種相對不太熟的地方究竟該找誰才合適時,最後出於安全問題,還是一臉別扭地把自己前任老婆姚素蘭給喊出來幫忙了。
這邊不得不說介紹一下這位姚素蘭女士的背景了,雖然她和聞榕之間長達四年的婚姻關係,連他們自己有時候都說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真感情在,可是既然兩個成年人都已經連兒子都好意思弄出來了,也沒臉再好意思說當初躺在一個被窩卿卿我我的時候真的沒一點年少情動。
加上姚素蘭家裏在地植辦上麵有自己的關係,真出了什麼問題也能幫他們稍微善個後,最關鍵的是,她自己就是地植辦探發科中一個非陳派的行動小隊長,看著力量不如有些男性植物但是身手卻非常不錯,叫出來一起幫個忙也是完全可以的。
而當天晚上一見麵,這倆離婚後關係一直不太對付,卻保留了微信聯係方式,時不時還要在朋友圈吵一架的兩口子連話都不怎麼想和對方說,反而是一頭利落的短發,顯得很是英氣高挑的姚素蘭在聽到聞楹出聲叫了自己一句姚小姐之後,立刻就收起冷淡的表情又意有所指地笑了起來。
“喲,這就是我從來沒見過的聞楹吧?長的可真帥,就是比有些離過婚,臉也越長越殘的草包就是看著順眼多了啊,瞧瞧人家這長相,聞楹說他和你是親戚你好意思承認嗎,前夫?”
聞榕:“…………………………”
前兩口子一言不合地險些就在車裏要吵起來了,要不是聞楹真的也比較著急,他們估計還能再吵一會兒。
而被自己前妻嫌棄長殘了不好看就開始發脾氣,氣呼呼地虎著個臉的聞榕按照他們提前收到消息的地方守在待會兒蔣商陸出來的必經之路上,又把車前燈給關了衝後座的聞楹問了一句。
“待會兒要是抓到了,你準備把人帶到哪兒去啊?你得先把他的頭給蒙上啊,千萬不能讓他看見你,要不就選個廢棄倉庫吧之類?”
聞榕出的這些中肯的主意聞楹一個都沒有響應,低頭玩遊戲的姚素蘭聽著他幾年如一日的老媽子似的整天念念叨叨有點嫌吵,皺了皺眉就想讓羅裏吧嗦的聞榕稍微安靜點。
可還沒等話說出口,有著先天植物直覺的姚素蘭和聞楹就同時抬眼看向了窗外,當注意到不遠處那個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危險味道的男人一個人從裏麵走出來,又被他們的車擋住行車道隻能選擇另一條光線不充足的小路後,聞楹幾乎沒什麼停頓就趕緊下車跟了上去。
而伴著一場差點讓蔣商陸幾乎誤以為是哪裏來的仇家的有預謀的暗算,從某種程度上也是聽取了聞榕一點建議的聞楹最終還是把被他用外套蓋著臉的蔣商陸給小心地抱著帶回了車裏。
緊接著,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的聞楹便在聞榕兩口子詭異的注視下把呈現出靡麗醉態的蔣商陸給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扶著肩膀,又伸出手開始往他的外套口袋裏摸東西。
隻是找來找去,好像都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不自覺皺起眉的聞楹這般想著就把自己蓋住他臉的外套給拿開點,又像對生病了的小朋友說話似的,湊近他泛紅的耳朵淡淡地問了句,你的房卡在哪兒。
“……不用,你報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氣色不太好的男人顯得很聽話地靠在聞楹的懷裏輕輕回答了一句,這般說著還顯得依賴他似的抱住了聞楹的脖子。
而目瞪口呆的聞榕和姚素蘭要是到現在還看不出來所謂的抓到蔣商陸就審問一番的原劇本好像有哪裏不對,他們也白長了一對視力完全沒問題的眼睛了。
偏偏要讓聞楹這個人覺得尷尬難為情,本身也是件比較困難的事了,所以當下容顏華美的青年隻是點了點頭,又在抱著蔣商陸看向自己大哥大嫂後,十分坦然地緩緩開口道,
“謝謝你們了,再麻煩送我們一路吧,去他現在住的那間酒店就可以了,我想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