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偶爾也會上上網查詢些必要的資料,用於自己的一些研究文章和旅行雜記,但是他和聞楹似乎都不太喜歡如今的某些過於先進的通訊手段,即使下次又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也習慣於用信件來和還保持聯係的一些人私下聯係。
“昨天晚上我已經把之前在曾厝垵暗礁下麵發現的那些東西都整理出來都發給謝沁了,這些年因為兩條坐標軸重新建立,各地因為馬莎的進化坐標改變而陸陸續續出現動物野生本能的人類不在少數,謝沁那邊應該也想從我們這裏得到點東西,你之前留在海麵上的那些幹預坐標至少能讓那裏表現出魚的特征的居民安全的躲藏一段時間,希望我們離開之後他們也能一直平平安安吧,也希望那些其他勢力能遠離那個地方……”
喝著熱咖啡就慢悠悠衝身邊聞楹來了一句,在這件事上蔣商陸和他之前就有了一定的共識,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問題。
而聽到他這麼說,聞楹也不置可否地恩了一聲,等注意到他明顯是因為昨晚休息不太好所以精神都有點不好後,原本還在想著正事的聞楹不自覺盯著他的臉多看了幾眼,又在低下頭之後不忘叮囑了一句。
“待會兒去樓上補個覺,到中午我再上去叫你。”
“恩,好。”
聽出他話裏關切的意思,蔣商陸先是停下來看了看他之後又笑著點了點頭,接下來兩個人氣氛輕鬆地聊著事吃完了回來後的第一頓比較正式的早餐,蔣商陸找到自己之前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書就打算回樓上去了。
可當他不經意回頭看到聞楹又一個人在廚房像個家庭婦男一樣地認真做家務時,蔣商陸忽然就停下了腳步,接著本還在低頭洗碗的聞楹便感覺到從身後靠近自己的男人先是依賴地靠在了他的背上,又往他身上纏緊了點之後才吻了吻他的後頸後壓低聲音來了一句。
“我幫你吧。”
蔣商陸充滿暗示性的話讓聞楹側過頭意味不明地撇了眼他,漸漸彌漫開曖昧花香味道的室內,早就熟悉彼此身體每一絲特殊需求的兩人的眼神簡直不言而喻。
而思索了一下並沒有把自己的手從水池裏拿出來,對欲/望的表達永遠含蓄而克製的聞楹先是低下頭慢條斯理地繼續洗碗,接著便任由著蔣商陸在後麵像條發/情又下/流的的蛇一樣纏住了他。
其實整整十年的愛情能延續到現在這個年紀,撇開兩個人都對彼此有深厚感情的前提,還有各方麵他們的確都很合適的原因在,早些年兩個人總是東奔西跑,交流感情的時間一直很少,這些年他們幾乎天天都膩在一起,兩個人反而在很多方麵都開始放得開了,在很多事情上也越發默契了許多。
這種默契不僅是生活習慣,思維模式方麵的逐漸一致,而是精神世界越發契合,心靈上也越來越離不開對方的那種變化。
而直到聞楹把水池裏的碗洗幹淨又擦幹放好,身體也已經完全被半跪在自己腳邊的蔣商陸挑起情/欲的他這才把男人從地上抱了起來,接著聞楹先是捏著男人的下巴親了親他濕潤的嘴角,又在將手落在他的腰上拍了拍後才語帶暗示地開口道,
“先去洗澡,我幫你拿換洗衣服,馬上就上去。”
“恩,我上去等你。”
低頭含笑的蔣商陸說著就自己一個人先上去了,目送著他離開的聞楹平複了情緒又把門口的德牧拴好又拉上樓下的窗簾,這才把昨天拿到樓下來熨的衣服疊好又緊跟著上了樓。
等進了兩個人的臥室後聞楹隱約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出於對彼此基本的尊重聞楹並沒有去打擾蔣商陸而是自己換了睡衣又靠在床頭耐心地等著他出來,直到頭發絲都帶著水汽的蔣商陸出來走到床邊,把膝蓋壓在床上才慢慢爬到了他的身上。
“需要來點特/殊/服/務嗎,先生?”
故意用古怪的腔調說著露/骨的下/流話,和蔣商陸對視了一眼的聞楹先是眼看著男人從床頭煙盒裏熟練地摸了根煙出來點上抽了一口,又在感覺到男人身上那股肆意綻開的罌粟花香越來越濃鬱,越來越淫/糜後,終於是沒能按捺住心裏頭的欲/火直接壓上了蔣商陸的身體,又用手分開了他的腿略微抱起來點後,整個人伏在他的脖頸間就細致/渴/求地吻了起來。
手指和狹窄中流出的液體摩擦產生含糊的水聲伴著閉著眼睛的蔣商陸從嘴裏發出的聲音有點讓人臉紅心跳,他的聲音一旦放得低一些,沉一些就會顯得異常迷人,加上他本身就是有生活情/調,也懂得調/技巧情的男人,現在這種完全沉溺於身體享受的放/蕩顯然比他當年給聞楹讀情詩時候的還要有魅力。
聞楹束著的長發已經被他給完全弄散了,纏繞在兩個人緊貼在一起的身上的時候襯托得氣氛愈發曖昧朦朧,豔麗的罌粟花和鳳凰花紋路一點點綻開在彼此透出薄汗的皮膚表麵,花蜜的味道也從花蕊的深入一點點滲透出來,直到露水完全打濕了脆弱又嬌貴的花瓣,也讓罌粟花完全在鳳凰花枝的插/入和侵占中肆意而熱烈地開放了。
隻是雖然這麼精心嗬護,彼此生活了十年,此刻擁抱著他的聞楹卻覺得自己依舊沒有任何意義上的厭倦,就好像這十載光陰,都是因為能和蔣商陸在一起才變得真正充實起來,恍惚間一眨眼都過去了,仔細回想一下,好像每一分沒一秒也都是屬於彼此最難忘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