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臨潁縣水務局,單位領導見楊翟荇就像丟了魂一樣整個人恍恍惚惚地,問了他幾句,就讓他回家休息休息。謝了領導,楊翟荇收拾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出了水務局大門。楊翟荇的家離臨潁縣水務局並不遠,也就是幾站路罷了,反正天色還早,而且回去了也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也不去擠那公交車,獨自信步慢慢往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恍惚當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位渾身上下插滿羽箭的白馬將軍的身影始終在楊翟荇眼前晃來晃去的。起初的時候,那個白馬將軍的臉還是模糊地遮掩在頭盔下看不清楚,那身影在眼前晃得多了,那張模糊的臉無端地慢慢清晰起來,隱隱地讓他覺得無比的熟悉。
路途畢竟不是很遠,不知不覺中就走完了。楊翟荇進了門,也懶得去換什麼拖鞋,直接走進衛生間捧把冷水,搓了搓臉,無意中抬頭看到麵前的鏡子,楊翟荇呆了。
鏡子裏麵竟然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他自己,目瞪口呆地張大了嘴,另外一個居然是那位白馬將軍,左手倒提著那柄還流淌著絲絲血痕的銀槍,右手緩緩揭下斑斑血跡的頭盔,露出一張楊翟荇無比熟悉的臉來,裂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無聲地衝鏡子這麵的他笑著。
那張臉楊翟荇當然無比熟悉了,每天早上他對鏡洗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張臉在裏麵和他做著同樣的動作,那就是他自己的臉啊!
楊翟荇猛地回過頭來,背後空無一人。回身再看鏡子,除了目瞪口呆的自己,也是空空如一。
幻覺,幻覺啊。楊翟荇下意識地從兜裏掏出那冰冷的玉石手珠,端詳著,覺得裏麵隱隱有些煙波流動。沒多久,手心一燙,楊翟荇眼中的玉石手珠竟然好像在扭動的光線裏妖異地跳動起來,隨即一道細小熱流從玉石手珠中流出,沿掌心往手臂上緩緩流去。嚇得他手一抖,將它拋了開去,打在玻璃上,那鏡麵嘩地一聲爆裂開來,楊翟荇躲閃不及,一個碎片將他的右手手指劃傷,頓時血流不止。
“該死!”楊翟荇咒罵著,將右手甩了甩,回身去找東西包紮傷口。他沒有注意到,甩動右手的時候,幾滴血珠飛起,恰好落在那黑色的玉石手珠上,隨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玉石手珠吸收了進去。
楊翟荇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聲音:“血脈比對通過,相似度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可以認主……認主成功……掃描主人識海……發現主人精神頹廢,對現實極端不滿。主人,您願意換一個時空試試嗎?”
“主人,是說我嗎?”楊翟荇苦笑著。
那個奇怪的聲音:“當然是您。”
“又來幻覺了。如果能換個時空、換個身份,我當然願意。”楊翟荇開玩笑地說道。
“取得主人授權……時空傳送開始……警告,發現能量不足,僅能發動時空傳送兩次……”
隨即,楊翟荇的意識進入一個五彩的通道當中。賣糕的,楊翟荇想,來真的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中大獎了啊!就是不知道,這他母親的是地方台的穿越還是央視的穿越啊!楊翟荇的意識陷入無盡的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