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見她聽到那查公子找,很是無奈的樣子,知道她很不想見。道:“你既不願意見他,幹嘛又叫他進來?”她道:“那查公子是一個修真者……你們不知道的,就是修煉長生的人,叫做修真者。像他這般四處招搖,想必早已讓不少凡人見到,他既然不守規約的,我也沒必要再保密……我也告訴大家吧!這黑峰關其實是修真界與人界的門戶,再深入數千裏地,就是昆侖與玉虛兩大門派領地,領地數萬裏外又有近十中等修真門派,除修真門派占據的地方,還有數個凡人居住的集市,那些凡人的上代或是上幾代原也是修真人仕,所以能夠居於修真領地。我雖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肯定是某個修真門派的精英弟子。第一次與他交手,就發現他最少有金丹期修為,自稱查天遙……喔!你們都不是修真界的人,不知一個門派精英有多麼強大,這些就不多說了,說了你們也不知道。等一下他就要來了,與你們相見可能不便,不如你們先避開一下吧?”
眾人都點頭,由一個丫環領到一間偏廳。陳望卻不離開,胡慧娘奇怪看著他,道:“公子還是離開一下的好,查公子如果看到你,可能對你不利的。”他道:“有什麼不利,現在我已經夠不利了。人生無非生死二字,死我經曆過,還怕什麼不利的?”胡慧娘道:“可是,你留下來又沒有什麼意義?”
陳望現在極為好奇,想留下來看看,問道:“留下來要什麼意義?”也不再與她爭辯。二人一時各自坐下,都是一聲不吭。
時過不久,未見其人一陣陽剛男子悅耳聲音響起,來人道“天狐娘娘,在下有禮了。再次打擾,還請原恕則個。”胡慧娘道:“查公子有禮,請上座。”查天遙坐下,在陳望座位上首。
向查公子看去,見他是英俊非凡,一表人才。劍眉不肥不談,雙目炯炯有神,不笑自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愉悅。鼻梁直挺,嘴如雙環,剛勁有力之感。身材修長,手指蒼勁,腰挎一把銀黃相間的長劍。
陳望不由有些自愧不如,見胡慧娘與查天遙二人寒暄著。正自無事,查天遙突的轉回頭看他,問道:“娘娘,這位是?”胡慧娘道:“他無關緊要,查公子不是有事要說麼?小女子洗耳恭聽。”查公子搖頭道:“娘娘這就見外了,此人雖無關緊要,但能成為娘娘座上之賓,自然是娘娘瞧得上眼的人物。在下不才,也就關心一下,何不解我疑惑?”
陳望見他說到自己,慧娘又點出他無關緊要的身份,不由怒道:“我是誰,慧娘既然不說,我也不願認識你,你問來作什?”查天遙一笑,搖頭晃腦的顯得極是瀟灑,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何況狐族與人族結合,常發生悲慘事故,我不過是關心一下,免得兄台也重蹈覆轍就不好了。”胡慧娘一驚,急搖頭道:“我不會害陳公子的。”陳望道:“那關你什麼事?”他口裏這般說,心裏卻是怕怕的,果不其然妖狐吸人精血,路人盡知啊!
查天遙見他表情,不由有些開心,便與胡慧娘交談起來,道:“娘娘不準備進入修真界麼?在這小小關口呆著,也沒什麼發展。用不用在下作保,介紹娘娘加入一個大門派?”胡慧娘心裏不安,便道:“不必了,查公子不是有重要事情問我麼?是什麼事?”查公子往陳望處看了下,道:“也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娘娘,可有事情需要在下幫忙的?再就是一直想來這黑峰關玩玩,師父正好叫我們師兄弟來此地辦點事,不知娘娘是否有空,順便帶我們到各處名勝古跡一遊?”
她道:“查公子,這邊實在抽不出身,不如我叫幾人作陪,帶眾位遊玩得盡興如何?”查天遙略有些掃興,道:“既然娘娘沒空,其他人來也沒意思了。不知娘娘這邊有何事抽不開身,我師兄弟正好沒事,不如打打下手如何?”胡慧娘正欲搖頭,一個十五六歲般大的男孩跑了進來,陳望見他屁股長著三條細軟白毛尾巴,從褲子後露出來。他一路跑過,直道:“姐姐,哪個是姐夫?哪個是姐夫?”
胡慧娘著實嚇得心內狂跳,罵道:“這哪裏有你姐夫,還不快滾,小心等下家法伺候。”男孩跑過來後,不敢說話,顯是很怕家法,直拿眼睛往廳中二人瞅著。查天遙拿杯碗的手突的一震,茶水盡是撒落在地。抽出手來,對胡慧娘一抱手,道:“娘娘,在下還有事情要辦,就不久留了。不過在下有一言相留,若是娘娘什麼時候想進入修真界,加入門派,我查某一定鼎力相助。娘娘可不要將大好前程,就斷送在一凡夫手中才好。”
胡慧娘起身相送,直將查天遙送出門外,隻是她心情極為沉重,默然無語。回到廳中,陳望也在奇異打量她,二人都覺有些尷尬之感。那男孩站在一邊,見二人如此模樣,道:“姐姐,我又說錯話了嗎?”那個走了的,是不是姐夫?他很有本事吧?”她抬頭怒瞪了一眼,道:“你還說,是不是皮癢了?”男孩一撅嘴,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