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在外婆家後山有一大片瓜地,那裏每年的夏天都生長了很多西瓜,剛好每天的那個時候也都是西成熟的時候,小宇都會習慣性的掀開門簾站在門口朝著還在床上睡懶覺的我叫:“兔,不要再睡了走,我們去後山摘西瓜去。”每次聽到這個聲音,不管我有多困,我總會從床上爬起來,然後一陣瞎忙以後,兩個人牽著手去後山,夏日的陽光往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的。我們兩個像是野孩子一樣沒人理會,有一次被瓜農發現了,那個老頭拿著棍子追著我們跑,小宇拉著我,在匆忙裏我的腳被瓜滕拌倒了,腳被扭傷了,不能動彈,他看到我不能動,回頭來幫我扯腳上的滕,正在這時那老頭看我們跑不了了,正在我們麵前得揮著棍子得意的笑:“哼,這個沒人管的小屁孩子,我看你們今天往哪裏跑。”
小宇看到情況不對,怕我吃虧想了想走看著老頭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老爺爺,你不要生氣,我們不是故意要偷你們的西瓜的。求你放過我們吧。”
他冷笑,然後擦去他雙頰的淚水,他邊喘氣邊說:“我放過你們,誰放過我啊,你知道我這一年的收入全靠它們了,被你們搞成這樣,我以後吃什麼?”
他們還在談的時候,我的腳痛疼痛難忍,不能動彈,在那邊開始哭了起來,小宇聽到我的哭聲跑了過來:“小兔,別哭,我求求他放過我們,你再撐一下。”
“喲,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保護你妹妹啊,我看還是算了吧。”
他想了想:“我今天可以大發慈悲放過你們一個,我數到三,你們自己選擇,看要你走還是她走。過了就誰都不用走了,我的棍子可是不長眼的。”
我看到情式不對,那老頭是真的想打我們,看著整片瓜地被我.們搞成那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急忙推開小宇:你走啊,別管我。
他拉住我的手,要走一起走,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走。然後他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淚水。
“不要怕,有我在!”
老頭看到這個情形歎著氣:“1......2......3……”
我們握緊彼此的雙手,時間凝固在那一刻,我完全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氣,像是在一起等待最後的生死判決。
“哈,看你們兩個準備死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
在我們還來不及反映的時候,那一棍子就像我打了過來,也在那一瞬間小宇抱住了我,他將自己的身體擋在我前麵。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我拚命的哭。
“還護著她,我叫你護,我叫你護......”那棍子不停在他身上揮舞著,我隻聽得見他的喘氣和呻吟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頭停手了,打累了,走了。
他才鬆開了我的手,他的臉色發紫,背上一片血肉模糊,一動不動的那一刻我突然好害怕死亡我傻了。拚命拍著他的臉:“小宇,小宇,你不要死啊,小宇你不要死啊。你醒醒,不要嚇我。小宇......”我坐在地上抱著他一直哭一直哭,不知所措。
直到我聽到他“啊”的一聲,我一看,原來是我的手壓到他的傷口了,他流了好多血。
“小宇,你還活著,你沒事太好了”我破涕為笑。
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小兔,不要哭,我沒事。”
我的眼淚,和小宇的血液交織在一起,在那年的夏天,那片瓜地上,我發現這種莫名其妙的心跳開始慢慢蔓延我的生活,也在那時,我開始有了一個少女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