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在一旁邊看著那個叫許克的男生,每一次來都會著對那幫不聽話的小羅羅破口大罵粗話,,有時候我會看他和朋友有說有笑,我一直很難想像為什麼像許克這樣的草包身邊總會有一群女孩子圍繞著他轉,於是我不解地問大米,大米笑著說:“這還用說嗎?他家有錢唄。”
“以洛你不知道吧,許克的家非常有錢,他爸爸整天為了生意奔波沒有空理他,許克又不愛讀書,因為家裏有錢又叛逆,所以什麼事情都敢做。沒人管得了他。”
我站在吧台外聽著大米一邊說一邊把目光移對麵正在電腦前打CS的許克身上,他全神慣注地正瞄準敵人,一邊嘴裏還罵著旁邊的朋友沒用,樣子十分滑稽。我把目光收了回來落在正在抽屜旁邊數錢交接的大米身上,“788、789.800……”她嘴裏數著,然後拿起笑記下數字走向我。
“大米,那許克的媽媽呢?他媽媽都不管他的嗎?”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好奇突然問。
她看了看旁邊沒人小心的湊到我耳邊:“我聽說許克的媽媽是一個很凶猛的女人,每天除了打牌出了和富婆們在一起玩樂根本不管許克。”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可妮,突然覺得他很像可妮,一個活在富裕家庭中得不到父母關愛孩子,可是看他的樣子又一點都不像可妮,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他享受受人愛戴的感覺,他樂在其中。大米說許克從念完武術學校出來就一直沒有讀了,因為家裏有錢有勢有地位,自己又是習武出身的,所以天不怕地不怕,整天嗑藥,雖然是小小年紀,身邊也總是不缺自動送上門來的女人,總有一幫所謂的兄弟在他身邊混吃混喝的。
我和許克是那種八杆子打不著邊的人,隻是很奇怪,我總是習慣他的存在,好像他必須存在一樣,他是那麼讓我不入眼的人,一看就是仗著家裏有幾個錢在外麵花天酒地的人,除了金錢能給他自重感之外,他基本上算是一個草包,滿嘴粗話,整天泡妞,嗑藥,讓我無法相信這樣的人會與我的人生有任何牽扯。
許克第一次叫我的時候,那天已是深夜了,因為大米有事,我又剛好周末沒有課隻好暫她值夜班,許克他們常喝得醉熏熏的不肯回家隻好帶著他的朋友一起來網咖,那天夜裏我份在吧台的椅子上睡著了,許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麵前,聽到敲桌子的聲音,我醒了他笑著對我說:“小兔,給我來瓶綠茶”我聽到這個名字之前所有的醒意都醒了,心口有一種硬生生被針紮進去的感覺,痛得我沒辦法呼吸,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叫我小兔。
許克睜大了眼睛趴在吧台看著我指了指旁邊的朋友對我說:“他喝醉了,幫我拿瓶綠茶。”
我一陣錯愕看著他:“你,你怎麼會這樣叫我。”我隻是很奇怪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小名。
“嗬嗬,我隻是覺得你睡著的時候很可愛,怎麼啦?該不會你的小名真的叫小兔吧。”
“有這麼好笑嗎?”
“啊,我怎麼那麼厲害,我太神了吧。”他在那邊洋洋得意,伸手出食指到嘴邊比了比手式,表示不讓別人知道。
我白了他一眼看著旁邊的那個躺在椅子上在那邊發酒瘋亂吼亂叫的朋友,然後起身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綠茶,遞給他。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他的眼睛好像一種武器,有一種力量可以將我看穿,可以讓我魂飛魄散,好像從認識他以來我就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害怕那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