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認識羅傑開始每年的生日都會在我家辦“趴”而這次一樣不例外,剛剛過完年,他就開始召集那一群虎朋狗友,接著整個大廳被他精心布置了一翻、隻見他坐在沙發上指揮著利秀:“上麵那朵花可以再高一點,還有個字貼歪了,喂,我說這是你老板家耶,你就不會用心一點嗎?”
我靠在陽台邊嘴裏一邊抽著煙,一邊羅傑在對利秀嘮叨,可憐的利秀心不甘情不願的,嘴裏還在小聲著嘀咕著什麼,一邊拿著板凳一邊拿著梯子跟在羅傑屁股轉呀轉的,讓我覺得又滑稽又心疼。
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看到許克了,也沒有再聯絡,究竟她和那個女人怎麼樣,我也一點都不想知道。
天漸漸黑了,所以有賓客一個接一個到來,還沒等大家開動,我已是事先把自己灌醉了,是的,寧願醉得不醒人世都不想去應付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整個屋子被震耳欲聾的音樂籠罩了得烏煙瘴氣的,我躺在沙發上半醉半醒的著著這幫人在我家胡作非為,又頗有成就感地樂在其中,羅傑和TONY正在陽陽旁邊釣那個金發洋妞,而客廳裏,男男女女,有的隨著音樂的節奏在扭腰擺臀,有的已經發完酒瘋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覺了。
我聽到門鈴大作,踉蹌地起身去開門,心想八成是樓下那個王太太又來投訴噪音問題了,真是蛋疼。我打開門一看,隻見那個《Every Moment Of My Life》的女人身穿一件豹紋的低胸緊身上衣配黑短褲露出白花花的大腳招搖地站在我麵前。
她看到我一震:“是你,你是那個送花的?”
“是的,我是花店老板,我叫韓以洛,請問你找誰?”我沒有再像上次的客氣,隻是草草應付。
她給了我一張紙條,我接過紙條看著上麵的地址:“這是我家的地址。”
“我叫司徒莎,可以叫我莎莎,今天是羅傑的生日,他給了我這個地址要我來參加生日”趴“”
“哦,他說的是這裏沒錯,這裏是我家,請進。”
“羅傑,有人找。”我以最大分貝的聲音喊他出來接駕,然後繼續回到沙發上喝我的酒。
司徒莎走到陽台邊跟羅馬還有TONY聊了起來,還時不進地往我這裏瞄。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跟到哪,現在都跟到家裏來了。
羅傑走到音箱旁邊將音樂關掉,然後招聚大家過來,走到桌子旁邊拿著酒對著大家說:今天來到這裏的都是我的好朋友,很高興我一年一度的生日都有你們的陪伴,在這裏我要感謝我最好的朋友韓以洛,每年都在這裏打擾她,我要****一杯。”
下麵的人隨著起哄,頓時滿滿一屋子的人像個菜街場喧嘩了起來,我起身捧著剩下的半杯紅酒走了過去羅傑給了一個深深的擁抱。
“羅傑,生日快樂。”
“謝謝你,寶貝。”他像外國人一樣禮貌的親吻著我的臉頰,然後牽著我的手走到司徒莎麵前對著她說:“沙,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韓以洛。”
再對我說:“這是……”
“我知道,路易ONE的歌手.”
我打斷了羅傑的介紹,她向我點頭,我抿著嘴笑,然後轉身走向陽台。我想我是沒有理由多去照顧好別人的感受的,我真的很不喜歡像當年一個混進許克和大米的世界裏,和這些許與我人生不搭調的人攪和,說好聽一點是歌手,說難聽一點是舞女,有什麼資格跑來我家,上完床還要跑來示威嗎?
這種無聲的隱忍慢慢在我身體裏發芽,這讓我覺得原來我是那麼在乎許克和司徒莎上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