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當我再次回頭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到了店門口,回想剛剛的那一幕,還是心有餘悸的剌痛。為什麼會這樣,我在意他嗎?不然為什麼要跑,他許克風流成性和誰上床關我什麼事。
“小兔……”我聽見有人在叫我,我轉身看到許克從車子裏出來,朝我大步走來,他追了上來在我轉身跨進大門的那一刹那抓住了我手臂,我轉頭瞪著他不合善地問:“你到底想幹嘛?”
他表情嚴肅地看著我:“不要鬧了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有一股衝動想一巴掌蓋過去,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無恥到令我無語,可是我沒有那麼做,因為我沒有權利。
“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和別人上床,我當沒看到,你跑來說我鬧,你要我怎麼樣?去啊!繼續啊!管你要幾P都與我無關,請放開你的髒手,別碰我。”
我沒等他鬆開就用力甩開她的手跨進大門。
“你是在意的對不對?”他在背後衝著我喊。
我轉頭:“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不是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圍著你轉。”
我大步邁進店裏我將手裏緊握扭曲早已褶皺了的錢和簽收本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跑進廁所,隨後我聽到李娜的聲門響:“老板,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哦,好?”我聽到她離去的腳步聲後,將背緊緊靠在門後,閉上雙眼等心裏的那一團莫名的怒火平息,才慢慢打開門走了出來,我走到電腦前。
“老板,辛苦了,不好意思還讓你親自送。”她臉上寫著些許歉意,將準備好的熱騰騰的咖啡遞給我。
接過咖啡雙手捧著它取暖我笑著說:“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這個店是我的,平時都虧了有你在,不然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對了,剛酒店那個婚慶的案子你和客人都談好了吧?”
“嗯,好了,提前一天去做布置就好了。”
“嗯,那就好。”
抬起手我看了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呂濤應該快回來了,我還有事我先事了,有重要的事情打我手機。”
“嗯,好的。”
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路過中山路的時候,我隨手帶了最愛的“蚵仔煮”還有“土筍凍”跟“章魚丸子”還有半紮啤酒。喜歡廈門的原因不僅在於它的是一個沿海美麗的小島,還有它各類的特色小吃,習慣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將這些美食統統倒進肚子裏,食物總能給人最簡單的幸福,至少比男人忠誠。
車子在椰風寨停了下來,我拎著大包的東西下車,雖然是傍晚海風還是很大,在靠近右手邊公路旁邊有一條小道,那條小道稱單車道為一些學生或是遊客雙人腳踏車還有導遊車而設,前麵有幾輛多人踩的腳踏車,男男女女拚命踩著車子他們在比賽,有的嘴裏笑容了在嬉皮,有的在呐喊,有的在放聲大笑,卻不曾停步腳下的前進,他們的聲音被一陣又一陣強有力的海風掩蓋得變了調。我蹲下身子拎起腳下的高跟鞋,光著腳踩在軟軟的沙灘上,腳下發出“咯吱”的聲響,海平線上有稀少的船隻,跟隨著海浪一高一低地起伏擺動,顯得岌岌可危,而天邊的夕陽將整片天空渲染得如詩如畫,真的很美。
不遠處的沙攤有一對新人在拍婚紗照,旁邊有人在拿擋光板,有攝影師,有零星的民眾在圍觀,這裏的海邊通常到處都可以見到這樣的場景。隻是這裏的海我常常會想起老家的海,想起父母親,想起哥哥,想起在那個破舊的瓦房裏發生的一些有關童年的事。想起七年前我看到那座房子倒塌的碎片。不知不覺一眨眼就十幾年了,父親還有哥哥他們在哪裏?還有在天堂的媽媽,他們都過得好嗎?
有人說當你真正思念一些人的時候,隻要你閉上眼睛對著天空默念他們的名字,他們就可以聽得見,而此時,我希望我的親人也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