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雙魚迅速尋了個平坦的地方,將年輕將領放下,剛要枕他的脈便被他一手打掉!打得她一隻白皙的細手現了紅印。
寒雙魚勉強壓下自己的怒氣,斜眼看著他道:“你要如何?”
那年輕將領,便是失蹤的林甫。
林甫斜覷了她一眼道:“幫我尋些草藥來止血。”
“你的毒呢?”
林甫不耐煩道:“不是毒,不過是迷粉而已,清靈丸便可解!”
寒雙魚不疑有他,掃了他一眼,見此時他血已止住,便放下心來,獨自去了周圍的山林尋藥。
林甫見寒雙魚離了視線,才緩緩直起身子,盤起腿開始運功。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他毒氣上湧,麵容猙獰,突然“噗”的一聲吐出一口毒血!
待毒血吐出,他才緩緩收勢,麵色微微好了些許。他掩了地上的血跡,恢複最初的姿勢!
又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寒雙魚才匆匆回來。林甫抬頭掃了她一眼,發絲淩亂,渾身汙泥,腳步有些釀蹌,但麵上仍舊毫無異常。
倒也是個能忍的主!
草藥已經被寒雙魚在回的路上碾成碎末,林甫這次也不矯情,任由寒雙魚給他上藥,包紮。
寒雙魚為他包紮的動作極慢,看起來頗為認真,但林甫卻是看得出寒雙魚左肩的異常。
她左肩動一下,她的身子便跟著顫一下。而後又咬著牙狀若無事般的為他包紮。
林甫也不點破,隻靜靜坐立著任她包紮。他自己確實為自己包紮不得,既然她不想他死,那便就為他受些罪。
寒雙魚能及時出現在林甫身旁,自是廢了一番運氣的。
她先是利用老者不殺之意裝作功力不濟的模樣,而後拖慢老者進攻的速度。最後一擊在老者眼中是垂死掙紮,實際上是她的蓄力一擊。她用右手劍虛晃一招,老者不疑有他,而後她左手刃迅速偷襲。
兩人離得極近,老者又不察,自是中招!
老者中招後甚是憤怒,怒中便打了她一掌。
而這一掌便擊碎了她的肩胛骨!
她自是知曉老者動了殺意,她便冷嘲老者輸不得。
老者殺意來的快,去的也快,最終扔下一句“她終有一日會後悔!”的狠話便離了壁崖。
寒雙魚也不敢久待,迅速掃了一眼底下的形式,見黑衣人盡數被殺,便安下心來。
與此同時,她便見著成煉欲殺林甫,隻覺林甫死不得,便不顧自己肩胛的傷,掠至林甫身側,為他擋下那一刀。
今日一役,可謂是險中求勝!
若是老者不來,想來他們也不會死傷嚴重。林甫武功略高於成煉,自是不足為懼。但那老者生生損了他們七八暗衛,亦拖住寒雙魚。所以他們才這般慘敗!
寒雙魚和林甫略作休整後,便迅速回了倒馬陘。
寒雙魚立在崖壁上極目望去,見著成煉同另一褐色衫子同在暗衛包圍圈內。
林甫雙目微眯道:“今日怕是殺他不得了!”
寒雙魚自也覺出那褐色衫子武功甚高,但如此放了他們著實對不起那些死去的暗衛和官員。
她眸中冷色忽顯。
那褐色衫子正想帶著成煉全身而退,便察覺有人在十丈外的崖壁上觀戰。他打眼過去,掃過林甫,目光落於寒雙魚身上,高聲道:“姑娘可否行個方便?”
寒雙魚瞅了一眼那褐色衫子,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眉宇硬朗,骨骼清俊,如高山俊拔。
她信步往前,頗為閑散,故作不知道:“如何行個方便?”
“若姑娘允我待成煉離開,我可答應姑娘一個請求!”
這番口氣主人翁意識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