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雙魚嗤笑,霸氣外顯道:“請求?閣下如何以為有一日我會請求你?而不是你請求我!”
那褐色衫子眼中輕蔑愈甚,道:“姑娘若是不允,今日你這幫手下怕是要見黃泉了!”
寒雙魚不以為然道:“如此,那閣下為何還同我在這一番廢話!成煉滅我暗衛,殺我國相!莫不是閣下以為,您一句話便可放他性命!”
林甫皺了皺眉,隻覺寒雙魚煞氣太重,如今的情況放了成煉還能得拿褐色衫子一個承諾,最好不過。
她竟反其道而行,頗覺她蠢笨。
林甫叱道:“放了他!”
寒雙魚掃了一眼倒馬陘內的情形,車隊幸存的人早已過了陘外,張相在剛剛也迅速派人清掃了現場,被存餘的將領護著過了陘。如今這地上橫七豎八的滿是屍體,而這陘中的活物則隻餘他們這一幫纏鬥著的人。
寒雙魚微微昂頭,拇指和食指團成個圈放在唇邊。
“咻——”,清脆刺耳。
眾位暗衛聽到聲音,迅速退了開來。
成煉此時全身處處是劍傷,黑色的衣服已被鮮血浸濕,成股流了出來。他勉強靠著褐色衫子的支撐才立的住。
但他一雙黑眸卻狠狠的盯著寒雙魚,仿佛要將她吞進肚裏般的咬牙切齒。
褐色衫子一雙眸子疑問頗深,他不清楚本不鬆口的寒雙魚為何突然叫退!
此事絕對沒有表麵那般簡單。
直到成煉重傷倒下,寒雙魚一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離陘內,耳邊猛然響起一聲長嘯,他才覺出寒雙魚離開之前那一眼的意味。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他從來不知,一個女子的心腸竟也這般狠硬!
有仇必報!
他更不清楚,如今的這個女子竟會成為他今後的主子!
但是此時,他擔心的隻有這循著血腥氣而來的猛獸,他不會丟下成煉,所以寒雙魚算準了這點,甚至連猛獸來的時機都算好了。
她剛才過來,並非是觀戰,而是叫剩餘的暗衛抽身離開。
所以無論他來或者不來,成煉都難脫身!
不過他來了,成煉便有生的可能。
成煉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
那一雙雙猛獸立在峭壁之上看著這低下的斷臂殘軀,眼中流露出嗜血的渴望,尤其是在見著低下那立著的活物,眼中光芒更勝。
這猛獸也同人一般,喜愛征服的欲望。
他勾起唇角,想著今日竟栽到一小姑娘手中。若是叫穀主知曉,怕是要狠狠責罵,不過他倒是對那位姑娘頗為好奇。
單純的好奇。
這邊寒雙魚立馬帶著剩餘的暗衛撤出倒馬陘,他們原本的計劃本不是利用這些猛獸來攻擊那些黑衣人。因為若黑衣人同他們纏鬥不休,若是擅自引來,怕是大家都遭殃。
不過剛剛寒雙魚見著車隊撤的差不多了,而餘下暗衛受重傷者少,便起著心思。
那褐色衫子的語氣讓她今天一直被壓製的情緒達到極點,所以她便送他一個大禮,活生生的大禮!
讓他終身難忘!
倒是林甫不曾想到寒雙魚竟存著拿猛獸對付對方的心思,如此趕盡殺絕,絕對不是好事!
他不滿道:“為何不放他?”
寒雙魚有些受夠林甫莫名的脾氣,冷聲道:“林大人,請記住你的身份!我做事何須向你彙報!”
林甫對寒雙魚一向不喜,聽得寒雙魚又拿此番脾氣對他,火氣自也是上來了,怒道:“寒雙!你莫不是以為蕭衍派你出來護個隊,你便成了主將了!”
寒雙魚不理會林甫的譏諷,隻同他錯身離開,想要探查一番車隊前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