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為何來此(1 / 2)

寒雙魚和蕭衍二人並非膩膩歪歪的眷侶,所以小白一出事,寒雙魚便不準備等蕭衍一起回白帝。蕭衍並未反對,隻讓她一切小心。

次日,寒雙魚依舊換上男裝同斷一起離了卞城,而蕭衍派的一隊暗衛則隱在暗處。待寒雙魚過了那卞城的城樓之時,她立在高高的城牆下回眼望去,未望到蕭衍的身影,隻看見那高高城樓上一眾清雪的將士和偌大的城牌,書著“卞城”二字的旌旗高高掛在城牆之上,兀自飄搖。

此情此景竟讓寒雙魚生出一股蒼涼之感,她勾了勾嘴角,又搖了搖頭甩去自己心中這份矯情。極目遠眺,過了半晌她似下定決心般用力一夾馬肚,策馬揚塵,飛馳而去。

待寒雙魚的身影越來越遠,蕭衍才從城牆上現出身形,他望著遠方的目光帶些不忍。許久,直到身側那耿直的將士請他讓一讓位置時,他才回過神來,沉了沉心思,轉過身去,隱在暗處的嘴角現了一抹決絕。

夜,渝州官道。

暗夜靜寂無聲,冷月斜空。

此刻,一聲聲馬蹄伴著嘶嘯的馬鳴聲急速而來,迅速掠過渝州的官道,驚得官道旁在老樹息睡的烏鴉“呀——呀——”而起。

趕路的兩人掠過老樹旁時的十字路口時勒馬而止,一黑衣少年下馬,細細瞧了圈周邊的環境後指著左側的路口道:“主子,那個方向。”

另一馬上的青衣少年瞧了眼那路口的方向對黑衣少年道:“那個方向並非是去白帝的路,你可看清楚了?”

黑衣少年篤定:“看清楚了。”

“你可知那個方向通往何處?”

“太白山!”

青衣少年一拽馬繩,調轉馬頭道:“走。”

黑衣少年翻身上馬,打馬跟上。

兩人伴著暗夜的冷風疾馳而去。

寒雙魚二人順著路口往前麵走著,七拐八拐的入了一羊腸小徑,小徑的兩側皆是繁茂的密林,打眼望去詭秘難測。

兩人還未掠出這片叢林,身下的馬兒突嘶鳴著高高揚起前蹄,寒雙魚緊忙揪住馬繩才未勉強被掀翻下馬。她眼尾微微掃了眼旁側的密林,揚鞭策馬想要馬兒重新往前跑去,但馬兒悶哼著止步不前,隻圍著原地轉圈圈。

寒雙魚望向斷,剛巧碰著斷也望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皆都眸光漸沉。下一刻,寒雙魚二人身子一沉,隨著一聲淒厲的嘶鳴,二人借馬勢而起,步速飛快的退出十丈。

待兩人立定,隻見前方兩匹大馬雙目血紅,嘶叫著用力甩了甩身子,狂怒般跳了兩下衝進兩側的密林。不消片刻,密林中便傳來“咚,咚”兩聲,空氣中逐漸彌漫上了濃重的血腥味。

徑上的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凝重。還未等寒雙魚說出口中的話,斷便快如如閃電般翻身而起擋在寒雙魚麵前,接住那破空而來的利刃。

“叮”的一聲,利刃釘入刀背之中,刀背上自利刃釘入處現出裂紋延伸至四周。霎時,隻聽得“啪”的一聲,斷的大刀便四分五裂。

寒雙魚立在斷的身後,一隻手扶住他的背,掃了眼四周,大聲喝道:“閣下既然到了,何不現身?”

此刻林中靜謐,連著空中的弦月也隱去光芒,越發襯得這夜漆黑清冷。寒雙魚見對方不發話,趁著這當在斷耳邊道:“不必擔心我,護好自己!”說著寒雙魚便將自己的快手刃塞給斷。

斷麵上一怔,瞧著寒雙魚的眸子帶了些崇敬。

兩人這番交換心思的當,那邊的密林兩側便分別現了一人。

寒雙魚瞅了眼,緊了緊手中的清霜,念著這次算是公平了些,二對二。

那左側的人佝僂著身子“嘿嘿”陰笑了聲,那遮住他整個頭的黑巾順勢抖了抖,看上去仿若黑夜的鬼羅刹,讓人忌憚的很。

寒雙魚掃了一眼那人,食指微微敲了敲劍背,眼睛望了望黑如灰碳的天,歎了口氣道:“傅門主,與自家人麵前就別故弄玄虛了。”

那左側的黑衣人原本彎著的身子因著寒雙魚的話一震,寒雙魚倚在一棵樹上,瞧著右側的那人卻對左側的傅邯鄲道:“不知路老見到傅門主如此模樣作何感想啊~”

這段話威懾力極大,傅邯鄲原本佝僂著的身子堪堪直了起來,眼底露了些許恐慌,繼而他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巾,露出那一副尖嘴猴腮的樣貌,衝著寒雙魚狠毒一笑,煞是嚇人。

不過這暗夜中,寒雙魚自是瞧不見傅邯鄲臉上的笑,她隻見到那黑乎乎一團突露了一排白燦燦的尖牙,而殺氣隨著那排牙便襲了過來。

寒雙魚側身一躲,傅便撲了個空,但他卻並不惱怒,露著那尖利白牙道:“姑娘,今日我便讓你死在路老的手下可好。”

這個陳述句用的不錯,寒雙魚想著傅如此篤定,想來如今是非殺她不可了,不過想她死可不是那麼容易。

寒雙魚抽劍出鞘,清霜劍淩厲如昔,未待寒雙魚使出招式,它便有些迫不及待,層層寒意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