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樣的黃昏,裏貝金想起了泰國的那個女人,想起了那個女人對她說;想去這樣的一個小鎮生活。但是當裏貝金找到這個小鎮的時候,她卻早已離開你的身邊。
羅明在大街上買了一雙拖鞋,3塊錢,馬上脫下了大頭鞋,光腳穿了上去,腳趾獲得了解放,令人快感。又買了一件當地特色的上衣,幾塊爛布拚湊在一起就成了一件衣服,裏貝金邊說邊給羅明拍了一張“特色”的照。
三人去江邊的餐館裏吃這裏最有名的一道菜,用芭蕉葉蒸的魚。還有清蒸的雞肉,蘸上特殊的調料,酸而清涼。有一種當地土產的野菜,是翠綠鮮嫩的葉子,放在舌尖輕嚼,微微帶著澀,但是抹上檸檬汁,就會透出隱約的甘甜,因為很喜歡這裏的清淡新鮮食物,所以三人不停的放縱自己,不停的暴食著。
羅明把盤子裏的食物全部吃完,吃得那麼認真而酣暢。希望看著羅明吃完的光盤子,問道;你現在已經很少想起孤獨了。羅明點了一根飯後煙說;孤獨對於我來說,是不可說不可承認不可體會的一種存在,它已經不在需要任何暗示和原因,因為它變成了空氣,變成血液流動的聲音,變成觸目所及的時光和回憶,變成了黑暗。它不在和關愛,兄弟,朋友,愛情再有任何關係,也不再是一個詞語。那是一種絕地的處境。
裏貝金安靜的聽著,此刻的他最能領略這份孤獨的滋味,因為已經經曆過的愛情,所以更能體會愛的孤獨。與羅明有著本質的區別。
裏貝金喝了一杯啤酒,對希望和羅明說;隨著我們經曆的增加。接觸的人和事也越來越多,我們就會很不喜歡去做無實質意義的事情,形式已經不需要了,成熟就是不斷的拋棄形式去看穿本質,於是我們的心就是這樣,走在年齡的前麵,老得這樣快,你們看江邊的落日,如果我們與其犧牲睡眠,頂著冷風,去看一場平淡的日出。還不如我們隨性路過某地的時候,邂逅一場日落,並且獨自坐在這裏凝望它很久。
羅明點了點頭說;墜落之前的太陽充滿了從容。結局已經在眼前,夜色即將來臨。夜晚相對於光天化日,更能帶給我們愉悅。
希望享受完美食,也點上了煙,深深吸了一口說;每個地方的日落都不一樣,你在草原上看華美的沉醉般的落日,和你在北京霧霾天在天橋上看風沙後麵蒼白而猙獰的夕陽,那絕對是讓人驚歎的一幕,太直接太惡劣,猶如生活的麵目。也許在這個地方,一個離京城很遠的地方,我們看到了一輪沉靜如水的夕陽,此刻你感覺到無聲無息。所以你們二位才會有如此想法,你們都在逃避呀!
裏貝金抽完煙,兜轉身去,去找這個安靜的落日,而羅明早已發現落日已經在綠色的江邊沉澱成一幅血紅色的水粉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