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看那天空時,卻隻見一片漆黑,好似絕情主一走,這天空便沒了光。剛才的美景轉瞬即逝,我不免覺得有些失落。
“哼!”猝不及防,一個女人的冷笑聲忽然傳進了耳朵。
是誰?這裏除了我這一個女人,還會有誰在這裏?
“冷無缺!”多情主兩眼微怒,雙手一緊,將我攬地更緊。
順著多情主的視線看去,隻見一個著一身紅裙的女鬼雙足輕點,似蝴蝶般輕飄飄地落在腳下的一片白上。她身上的血色紅裙隨風飄揚,就像蝴蝶撲動的翅膀,遠遠看去,隻覺十分妖嬈美麗,而美麗之外,又透著一股妖嬈的邪氣。
她扭動腰肢,輕點腳尖,一步一笑著向我們走近。那模樣,就像一條專門勾人魂魄的蛇精,正風情萬種地扭動著性感的身軀。她走得那樣輕,那樣嫵媚,但她身上一對圓鼓鼓的胸脯卻沉甸甸地上下晃動著。
我從未見過這麼撩人的身材,連作為女人的我都看得挪不開眼,更別說男人了。
“哼!”冷無缺冷笑一聲,她明明是輕蔑的笑聲,可我聽了,心裏竟然軟綿綿的,不覺得被侮辱了。
冷無缺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站定了身子,微微昂著頭,一雙玉手輕輕地向後撥弄著頭發,又用一雙鳳眼冷冷地瞄著我們。
她的姿勢裏帶著十分的嫵媚,又帶著十分的自信,那雙眼睛所到之處,仿佛能將人的魂給勾了去。
我從未見一個女人,能這樣撩撥人心。這一刻,我差點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女人了。
“你來幹什麼?”好女色的多情主卻一點都沒動心,他的聲音十分冰冷。
“這麼凶幹什麼?”冷無缺嘴唇微動,看得人心旌蕩漾。
“真像妖冶的女蛇精!原來讓絕情主心心念念的女人是這樣的!這也難怪,如果我是男人,有了這一個,這天下的女人又還有誰能比?”我心裏暗想,早已為她的容顏和嫵媚所傾倒。
隻是,這下一秒我竟不自覺地將她和自己比較了一番。這不比不知道,一比竟感覺自己愧為女人……
“這就是那個奇怪的女人?”冷無缺兩眼瞄向我,視線輕輕移動,將我上下打量,嘴裏卻吐出一聲輕蔑的笑意。
這笑將我從對她的陶醉中喚醒了,我漸漸不再注意她的軀體,也漸漸恢複理智。
“你竟然逼阿紫來殺她。”多情主目如白刃,聲音似箭。
“怎麼?你是心疼她?還是心疼阿紫?”冷無缺的麵上始終帶著多情而嫵媚的笑意。
“她之前待你如何?你竟然連她都不放過。”多情主聲音裏帶著十分的怒氣。
“我讓她死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手裏,不是成全了她嗎?”冷無缺輕笑一聲,雖是嘴吐蓮花,但說出來的話卻帶著致命的毒藥。
好歹毒的女人!
“你!”多情主盛怒之下,身上寒氣徒增,多情刀也在他手中顯現了出來。
看這架勢便知要打鬥一番了,我自覺後退,不想幹擾了多情主的戰爭,但我這一退,卻恰恰讓多情主分了心。
此時的他,竟怕我掉下去!
“砰!”趁多情主分心時,冷無缺揮袖一擊,將多情刀給擊落了。要知道,一個練武之人的武器就是他的生命,要是他的武器掉落了,他的命也就不算是自己的了。
她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擊落多情主手裏的武器,這個女人不但歹毒,還十分厲害!
“哼!多情啊多情!你就是太多情。”冷無缺輕笑一聲,說著便利爪一出,要向我們撲來。
如果不逃,我們便隻能被冷無缺拿住!可現在距離這麼近,我們又如何能夠逃脫?
正焦急間,隻覺一道白影躥過,撲上來的冷無缺竟自個兒給退了回去。
“無情?絕情呢?”冷無缺的利爪早已收了回去,臉上又露出一彎笑意來。
“他可沒工夫見你。”無情主冷冷地說,手上殺氣忽地凝聚成團。
冷無缺一見,臉色一變,那一直掛在嘴角的笑意終於縮回了臉頰。
“若是我打傷了她,你可會怪我?”大戰在即,多情主竟一個轉身先將我送回了地麵,帶到了絕情主的身邊。
絕情主皺眉,並不說話。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早就知道冷無缺來了。他隻是不想見她,或者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絕情主不說話,多情主也就轉身又躥上了屋頂。隻聽得屋頂上劈劈啪啪的聲音傳來,而我們在這屋內都靜默無言。
此時的心情又變得複雜,和他呆在一起的時候,時間又走得慢了起來。尷尬,空氣中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你們沒事吧?”終於等到無情主和多情主回來,他們一進來,我竟像在黑暗中見到了一束光,提腳就冒冒失失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