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紅玫瑰。那是男人的熱戀。火紅熱烈,振憾如電。不但可以緊擁入懷,還可以盡情親吻。男孩經過紅玫瑰的洗滌,變成了一個男人。紅玫瑰對成熟的男人來講,是愛不釋手的酒。經過懵懂的青春期的衝動,我們開始慢慢了解什麼是愛,我們不再詢問對方有多麼的愛你,而是將愛容入了生活,將愛用彼此的信任和責任來代替,這種愛是真實的,我們能深深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如此講,歐陽與李夢琪是那白玫瑰,賈婭楠與嚴馨蕊則是他的紅玫瑰。有人說,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陸彤的本性是哪個都舍不得,哪個都想娶,就象現在,一個是拿著結婚證,另一個卻在苦苦等待。
他經常會想,人們會指責自己是自私的,把女人最美好的青春浪費掉,卻不能跟她終老;和一個女人終老,卻又不能日日相見。可是,這是建立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上,並非強迫,而人們講的那些渴望結婚終老的女人,雖然是大多數,卻亦有一小部分人選擇不嫁。
娶到的女人時間久了,天天見麵都要惡心,而娶到的女人時間久了,為了不熄滅的愛始終保持新鮮。他是男人,內心的激情也隻有在那新鮮的愛前,才會保持。如果哪天開始,就算看到那種新鮮的愛,也沒有了激情,或許才會想到找回那終老的妻子。所以,說這種觀點的人,隻是從道德層麵去講述一個道理,卻沒有從人性人情上,講清人性本源。
他是一個自由的人,如果不能找到激情的所在,就會沉淪,就會沒落,沒有了事業之心,更無維護家庭的資本。所以,他始終會在嚴馨蕊這裏找到那份不斷的激情,卻又隻能對妻子李夢琪充滿的感激。這是他不能控製的,也是在一切都順利時,固執選擇的結果。
“你什麼時候來上海,回來看我們,父母都想你,我也想。”
電話在掛掉前,妻子李夢琪淚水又湧出來,而陸彤想到的是不要再等了,我們分手吧,再不能把那份純情在消耗他這個無羈浪子身上,但他卻沒有說,隻是應對地說,忙碌完了會回去。那份纏綿柔情的愛,充滿家庭桌碗味道的愛,他依舊眷戀不舍。
嚴馨蕊似乎聽懂他的心聲,會靜靜地走過來,撫摸他的頭,讓無聲的淚水在心底淌流。
“看你那麼無聊的,要不我們也去上海吧,讓我見見你的父母。”
一句要見父母,把陸彤從傷緒裏拽回來,她不清楚這話意味什麼。難道讓他看到兩個女人在父母麵前掐架,打得頭破血流。這個鬼主意,也就她敢冒天下不可違而提出,他是誰也不想傷害,誰也不敢得罪,反而相安無事,不更好嗎?
看陸彤沒什麼興頭,嚴馨蕊又提出一事。
“方靜與歐陽,這兩天都打算回家看望母親,隻是孤身回去,讓家裏的母親會傷心,所以她們要求你幫忙。”
又是一個刺激他神經的主意,幫什麼忙,幫忙?
“現在不是流行租男友嗎?她們為了省錢,決定兩人合租你,一起回家看老娘。”
啊!拿我當禮拜天過呢,這種玩笑可不要亂開,不由得斜視在客廳站得很遠,正看熱鬧的方靜與歐陽。
嚴馨蕊卻板著麵孔,繼續說。
“這不是玩笑,都是單親家庭,遇到相同的事故。家裏沒有男人,你要是扮演男友禮物,不就是最大的安慰嗎?”
拿他當禮物,陸彤知道幾個人在涮他玩,伸出手就刺癢嚴馨蕊,嘴裏一點不招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