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華薇精心打扮出去,董誌剛發了一會兒呆,照例喝杯咖啡,靜躺片刻,那個門口攔他的男子,紙條上留下的地方是他常去的那家酒吧,這是熟悉他的習慣的人才會知道的地方。他確定一定是那個隔三差五跟蹤的人,隻是換了人,沒想到今天會直接找上門。
在確定應該不是陸彤之後,好奇心決定去赴此行,在那非常熟悉的環境下,也弄不出什麼怪招。
他換了一身輕便男裝,腳下一雙運動鞋,比較休閑的一身,讓他覺得放鬆不少。別墅離那處酒吧並不遠,隻要十幾分鍾,也是平時特別喜歡去那裏的一個主要原因。
酒吧內一群年輕人正玩得嗨,聽到那群連綿不絕的嘶叫,有些心跳,雖然不過三十多歲,不知覺已經越發沉穩,那是中年人必經的過程,就是你想去跳去跑,也會氣喘籲籲,不再那麼有活力。站在那群年輕人裏,他覺得他們隻是群孩子,而當他們叫他大叔,甚至聽到大伯,讓他也受到震動,怎麼就老了呢。
董誌剛找到一處偏僻位置,這個角落,看那些年輕人的瘋狂,有時靜下心思考點問題也是怡然。多少次會有年輕女孩跑到跟前,與他搭訕,他也聊也請人家喝酒,始終客客氣氣,文雅不失風度,那到不是故做姿態,不想招惹麻煩,尋找安靜而已。無聊時候也會絮叨,喝酒絮叨會很暢快,他說他的,別人忙別人的,多數女孩被他聊跑,說大叔是娘叔,拿她們消遣。
他從小就是一個比較悶的孩子,就算學別人把嘴皮子練得溜,也隻是一種包裝,讓人關注。不過,那是在二十幾歲的年齡,如今的他不需要引起別人注意,反而擔心有人關注他,尤其在私人空間的時候。有些女孩也非常特別,看你不說話,就不停地說,說到後來,就會曖昧,又要舞動,又要煽情,董誌剛隻是一笑置之,並不為動。
不是他沒憐憫心,也不是他不想看到這個可憐女孩在d城的生存,隻是見得太多,無法可憐,如果你動了惻隱之心,到是給自己無端增加麻煩,怕是甩也甩不掉。那是一些好女孩,隻是為了生存,為了生活,與酒吧來的每個男人攀談,甚至無底線,但這一切並不就是憐憫的理由,盡管董誌剛並不缺錢。
他是七點左右進來的,直到八點鍾半,依舊無人理睬,站在另一個角落的t恤男已經開始焦慮,一杯又一杯喝掉飲料,一推又推把走上來迎合的女孩推走。不能盡情去享受,又不能與女孩瀟灑,那是雇傭他的人,一定拿出更多好處讓他這麼做。
看來再繼續呆下去,就要被放鴿子,他到不怕被人放鴿子,本來就想來這裏,最晚的時候,甚至到10點左右,還坐在那裏發呆。不過,今天董誌剛也有點焦慮,下周“林地方略”就要進入拉升,他希望會發生奇跡,那隻是內心的一種不自覺的想法,目前他覺得自己正陷入一種孤獨無援的狀態。
所以,當那個妖嬈叫小纖年輕女孩走到麵前,還是那套路,先是要他請喝酒,他就點給她,要那些昂貴的酒,隻要她能喝,他就點點頭。女孩小纖有些意外,沒想到鐵樹開花,身上職業性的嗲勁如蟲子樣爬上來。走到酒吧夥計叫誌哥的男人旁邊,又是開始絮叨,上次講的是她初戀被人拋棄,接著是被男人騙光錢,今天她就講被男人打的故事。
董誌剛聽那個故事,那也曾是自己也編給別人的老橋段,他隻是再熟悉一下,這次再講,會有哪些不同,會不會加一些細節。每次他聽的時候,總讓女孩覺得他很認真,那就是對她們的尊重,也就越發說得起勁。在沒有其它的事情下,董誌剛會一直聽下去,但他的腦子卻在另外想別的事,或者是股票,或者是今天看到的某個品牌,又或者是遇到回家途中,遇到的某個人的模樣,在聽小纖出現溜號的狀態下,他總能找到另一個吸引自己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