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不少女孩都與誌哥熟悉,每次見麵都會喊他至少十次,不管他點不點酒,玩不玩,他總是那個不冷不熱的模樣。不要以為誌剛是在裝酷,遇到有傷害女孩的人,就會站起來,打抱不平,伸張正義。他從來沒做過,甚至曾經見過一次,兩個年輕人為了爭一個女孩,打得血肉橫飛,誌哥就溜之大吉了。
所以,她們都覺得誌哥就是那個比較同情她們的一個男人,但又不男人的那種類型,那絕對不是她們喜歡的。誌哥也知道,這幫女孩喜歡什麼。他可沒有那股熱情,去跟某個年輕人去打架,也不會去拿鈔票去砸人,誰也不知道,在他家裏藏了一個更美麗的女人,他都沒有為她如此做過。
小纖覺得絮叨差不多,就要“動手”,她當然不會去生撲,先是引誘,後來就要脫了,不過,那隻是假裝。她的戲還有很多,還沒到最後“生撲”階段,所以她也很能控製。又會讓誌哥點酒,繼續喝,不斷地喝,隻是她一個人在喝,董誌剛始終隻拿著那杯酒,就是抿。抿到小纖都惡心了,她就憤怒發火,認為他這是不尊重,傷害了她,不過,到這時候不用董誌剛,就會有人來幫他下台階。
往往到了這地步,那就是pk失敗。沒忘記留下一句:“你是個冷血的男人”,小纖憤恨離去。又一位姐妹走上桌,再不糾纏。所以,誌哥最後變成隻能不斷請她們喝酒,卻又不給她們留足麵子的人。其實,他也就是希望如此,有人沒事就找他聊會兒天,不願意來就隨她去,多數情況下,他都會孤單地來孤單地走,背後隻留下那群女孩說出最後一句“再見”。
眼看時間指向十點,董誌剛知道,看來是被人當成小醜耍。不過,更可憐的是困得要死的那個t恤男。
走出酒吧,空中一絲淡淡雪點飄落,街道上行人稀少,燈光閃爍,董誌剛一人獨行,向別墅方向走去,不用想,那背後的t恤男早就困得打車回家了。
想到周一的行動,董誌剛有點英雄赴死的意味,他要在那天首先緩慢把股價推去到離10%較近的位置,中間會進行幾次震蕩洗盤,待籌碼吸得足夠,尾盤收到最高價:漲停。隨後股市的散戶們,就會看到,第二天直接封死在漲停,因為那天早晨會有一個公告發出,華德集團將注資的資金購買目前市場最火熱的人工智能新技術,將對未來該公司業績形成直接影響等料模糊卻令人豐富想象的利好。
那天晚上,他的email也會發出,第二天將在漲停位又會有一個重磅消息發布,因重大消息,臨時停牌。
董誌剛走到離家不遠的拐角,看到別墅裏燈光照亮,白華薇還沒有睡,等他回來。他邁步向前,今晚睡一個好覺,準備大戰來臨,實在是刺激。
“小剛,你等會兒。”
他隱約聽到一個女人聲音在叫,以為聽錯,轉過身,看到路燈下一個女人立於雪前,筆挺站立。
“雪梅?你怎麼在這裏。”
那個女人是雪梅,她走到董誌剛麵前,眼裏滿含淚水。讓董誌剛有點慌惑,不知哪裏得罪了她,已忘記去說話。走向前,抱緊雪梅,才發覺原來抱在懷裏的女人那麼溫暖熱乎,要把他的心暖和透了。
“我不該那天生氣,你喜歡表姐,她很漂亮,也有知識,與她比,你的選擇是對的,我隻能祝福……”
在懷裏的雪梅哪裏知道,他現在處於一種水深火熱裏,周邊都是表裏不一的人,他們想的與自己不同,如果以前他曾經怯弱過,現在他不再需要了。
“不要這麼說,我也不是……”
他想解釋什麼,其實早就說過,沒什麼可說的。誰不為美女陶醉,誰不為金錢癡迷,他不是聖賢,隻是沒想到這錢來得如此燙手,燙心,日夜難眠。美女確實溫柔,讓男人家裏家外都有麵子,隻是他卻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