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從荷蘭托人捎來的,一共就幾瓶,妹妹喜歡,我給你拿兩瓶。”
嚴馨蕊到是被自己的慌言弄得冒汗,從衣櫃裏取出兩瓶香水,放在她手上。李夢琪看她熟稔地做完這一切,麵色有些淡黃,幽幽把香水放在手心,卻是攥出汗珠。
“姐姐,你平時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胸罩……”
嚴馨蕊並未介紹,兩人又談起女人的更私密的話題,具體內容就不詳說,不過,李夢琪卻聽得臉色更差,手指有點哆嗦,身子有點顫抖,最後說有點累,前幾天跑的,休息一會兒。見她獨自回屋裏躺下,嚴馨蕊獨自找事去做。
陸彤坐車停在雪梅樓下,他沒上去,而是讓歐陽先打電話,得到可以上樓,兩人下車。
打門是雪梅,她讓兩人坐下,臉上輕鬆,讓陸彤深吸一口長氣,看來沒什麼變化。雪梅簡單跟陸彤說,這一個多月也沒什麼,人就是不愛說話,其他都如常,有時會做夢,但也是正常。平時跟她一起澆花種草,有時出去散步,但始終不愛說話,問他也不說。
陸彤走到董誌剛住的臥室,看來兩人一直都住在這屋裏,雖無華貴,收拾卻十分幹淨。小剛睜開眼,看到陸彤,目光有神,做出噓的動作。他明白,原來小剛卻在假裝,裝瘋賣傻。為什麼要騙雪梅呢?
“不要說話,聽我說完。所以這樣做,就是讓尚誌與聞華德麻痹,這幾天你就讓雪梅送我去精神科,開些藥,把我接到別墅去。一切都光明正大地讓人看到,我會裝瘋,隻你知道,否則別人裝不出來。”
陸彤被小剛的舉動弄得不知怎麼說,虧他還能在這個時候想出如此的招數,尚誌他們能相信嗎?
“信不信,到時我會做得很逼真,隻有你要相信我,其他人不要告訴,知道嗎?現在就大喊,說我癲癇……”
說完,不知往嘴裏吞了什麼,瞬間嘴裏吐起白沫。陸彤再不多想,或許隻有這種辦法,才能斷掉尚誌等人殺小剛的念頭,他衝外邊開始大喊,不好,小剛犯瘋了。
雪梅麵色大變地衝進來,就要抱起小剛往外跑,陸彤攔下,讓歐陽下樓開車,雪梅扶在後麵,他背小剛去醫院。四人幫忙地跑下樓,樓下有人指指點點,有人已經看到小剛嘴裏不斷吐出的白沫。
幾分鍾衝進醫院,掛上精神科,經過一路診斷,醫生暫定為間隔性癲癇,同時可能會有間隔性精神病。要求留院,雪梅堅持不答應,四人隻得又把小剛背上車,沒想到半路,小剛突然從陸彤身上跳下來,滿街狂喊亂叫,手舞足蹈,對著水泥柱撞頭,把頭磕出血,又跑到小樹邊,啃起樹皮,放在嘴裏咀嚼得很香。
“雪梅,不行,你這不行,讓他去別墅吧,那裏人多點,幫你照顧方便。”
驚慌失措的雪梅,隻得點頭答應,四人把小剛費力地推上車,駛向別墅區。路人看到他們把一個狂喊亂叫的病人背進別墅,不由得議論紛紛。一路上,雪梅不斷呼喊,小剛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陸彤如果不預先知道,也以為小剛真瘋,他的表演如此賣力,讓他出乎意料。
把人背到別墅,人稍微安靜片刻,不過進屋後,看到從廚房出來的於嫂,小剛又開始發瘋,拿起東西就朝於嫂撇,眼珠瞪得如燈泡,凶狠模樣如同見到仇敵。雪梅隻顧哭泣,拚命拉住董誌剛,讓他能夠安靜。
樓上的李夢琪驚醒,與嚴馨蕊驚慌一起跑出門,見到瘋狂的董誌剛,一時不知失措。陸彤抓住小剛,幾個人把他攙扶到樓上那間操作室,關上門,這才安靜下來。見旁邊剩下陸彤與雪梅,小剛向他遞眼色,讓支過雪梅。陸彤推門出去,讓歐陽上來把雪梅拉出去休息,他暫時守著瘋狂的董誌剛。
見人都出去,董誌剛匆忙把門反鎖,有些激動地淚水差點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