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說,過幾天後,他會親自來賓館見陸彤的。”
突然之間,那個琢爾三股東的嚴臻東變成某個首長,讓陸彤有些慌恐,是什麼原因讓這位長輩如此關心起他們,以前還總麻煩他,至今還欠他一個多億的外債,雖然轉化成股東,但畢竟是人情,如果沒有嚴馨蕊這層關係,陸彤算什麼東西,哪裏被人看得起。
老肖與劉惠玲臨走前,說一定要給他們幾個人接風,找一處環境優雅的去處,再商談下一步同潤公司在哈的事宜。
他倆走後,幾個女人都回到自己房間,隻有嚴馨蕊沒動,看他一起發呆。
“你怎麼不回房間?”
陸彤以為她還會話要說,卻見她隻是笑了笑,並未有走的意思。
他也不希望她走,把空房間留給自己,走到她身邊,低下頭去親她的嘴唇。嚴馨蕊歎了口氣,象是終於把心裏某種負擔放下,任由陸彤為所欲為。
這個結果她等的有點久,甚至在李夢琪來的這段時間,怕又把自己是一個女人給忘記。
始終到處奔波,忙碌,這不是她以前生活的模樣。
初在上海與陸彤見麵,她還是那個執拗愛唱歌的小姑娘,陸彤卻打破那簡單的生活曲線。
很奇怪,她雖然曾經抱怨,卻也隻是怕陸彤不再理睬,怕被冷落,卻總是圍繞這個男人的思維去思考去理解,原來那個放任自我的嚴馨蕊就這麼消失,從一個女孩變成女人,就是如此簡單自然。
她經常會自己這個驚人的變化而奇怪,是否就此始終下去,她也來不及去思考。
隻有一種聲音是最清楚的,那就是始終跟在這個男人後麵,總是充滿不確定性,身不由已。
這是一個人的命數,她不清楚未來會怎麼樣,隻要現在還在堅持,沒有後悔,就願意付出一切,為他而努力。
兩人躺在那張單人床上,陸彤想聽她叔父的事,以前不清楚,但經過這麼多事,他總是支持這個假冒女婿,不得不產生好奇心。
嚴馨蕊告訴他,叔父以前在h省軍區任副司令員,退休後,最初被分配到某國企任書記。
這家企業也是最早與俄羅斯有貿易來往的國營單位之一,早期計劃經濟下效益一直還算不錯,但在叔父接手後,企業開始走下滑路,後來進行改革改製,就出現了這家叫琢爾的合資企業。
這家企業不隻經曆過一次重組,但早期幾次重組都以失敗告終,直到這一次。
由於這次完全放棄國企在股份公司的控股權,也是它所以持續發展的原因之一。同時叔父也說,琢爾某些不可告人的生意往來,卻也被充分暴露。
因為大股東是俄羅斯人,許多做法並不完全按照國內的政策與法規,隨欲性強,也較難控製,所以,多年來他也較少去參與實際運營。加上如今年齡越來越大,更是無心參與公司管理。
不過,叔父也不完全就不想做出點成就,最初投資同潤公司,雖然表麵看是由於私人原因,而本質上,他還是希望自己的這種投資行為能夠給原來那家國企單位一分收獲,也算是在徹底退休前的最後努力吧。
其實叔父還想繼續追加資金的,隻是由於資金被使用,不得不暫時放棄增資。
明天不知道是不是也要說這些事,但不管說什麼,他都不僅是幫你,還在以自己的方式為這家國營企業闖出一條新路。
你與聞華德的矛盾升級後,叔父也曾給聞華德打電話,但你當時隻是一種猜測,說起來那電話到底有多大作用,實在難說。
看嚴馨蕊說話嚴肅的模樣,卻與平時不同,陸彤有點心疼。
一個女人如果過於沉迷於事業心,反而變得不那麼可愛。她原來那種縱情縱欲的日子看似消沉,但對一個女人卻有更多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