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紹華目光被帶到那裙子上,很快再沿著她纖細線條往上——成套的黑色蕾絲邊,綴著紅色的蝴蝶結,嫵媚,又可愛,更襯她膚如凝脂。他目光在那起伏之上多停留了片刻,才落回她眼中。
她眼淚未幹,雙瞳剪水,眼周暈了層緋紅,此刻看來,好似妖媚的桃花妝。
她再伸手向後,一顆顆解開胸衣的金屬扣,解到最後一顆,兩隻玉兔釋放一般,突地跳了跳。
應紹華眸色漸深。
“……先生?”對方話音落下幾秒了。
又是幾秒,他才回應,“嗯”。然後,繼續談話。
對麵,小女人指尖勾著那件胸衣,鬆開手,胸衣砸落地毯。他細致看著她每一個動作,她同樣緩慢地脫掉了內褲,站在他麵前,美好展露無餘。
她個子不算高,該長的地方,一點兒不少,甚至過盛。
愛月緩緩起步,嫋娜而來,應紹華像是中了蠱,抗拒不了她靠近。她到了他近身,不像剛才那樣往上纏了,指尖從他領結開始,順直下滑,勾住他皮帶,再往下,壓了壓,滿意地勾唇。
她抬眼看他,他臉龐棱角硬朗分明,抿著唇,沒有表情,眼裏浮著層寡淡薄涼。
這男人,夠藏得住啊,大概人麵獸心,不過如此了。
既然他要這樣淡定地打電話,那她不打擾他好了。
愛月轉身就要走,腰間猛地被股蠻力截住,她背後撞回他胸膛,他的手即刻往上,狠狠撚捏,她下意識就要低吟,倏忽間聽到電話那頭人還在講話,忍住了。
他力道發狠,她克製著自己的喘息,試圖掙脫他的鉗製,卻無濟於事。
終於,應紹華掛了電話。
手機幾乎是被他甩到一邊,雙手都得了空,她的身體也完全淪陷了。
他一路吻她到床上,吻也瘋狂,手也粗暴。
應紹華猛地起身,他盯著身下的小女人,目光狠戾而迫切。才扯開領帶,愛月便跟著起來,主動吻上他,主動去為他解開襯衫紐扣。
她的唇隨之往下,到解他皮帶時,她不熟悉,笨拙地搗弄了一會兒。他勾著唇,饒有耐心地看她,看她將他褲子半褪,沒有猶豫地,嘴唇如花瓣展開,低了頭。
應紹華身體一震,仰起頭,喘息漸亂。
她初次嚐試,笨拙無比,想,卻又膽怯,唇舌時退時縮,沒輕沒重,弄得他生疼,但他不在意。
他任她玩了許久,但那小小方寸,實在容不下他的野心。
應紹華將愛月推倒,迅速拉開床頭抽屜,正要摸出一盒套子,她的小手纏上來,眼眶微紅看他,聲音軟糯嬌柔,“……我想完全要你。”
如果林愛月是他的毒.藥,那麼主動的林愛月,就是他的致命毒.藥。
她讓他全身血液徹底沸騰。
愛月再被他壓倒,雙腿被他完全抵開,他虎豹般的身軀欺上來,毫無防備,猛然沉入。
愛月仰起脖子,十指嵌進他肩胛。
她害怕再解釋些什麼,她隻想完全愛他,毫無保留地給他。
她隻想讓他知道,她愛他,真的愛他。愛得讓她覺得皮膚肉骨都是多餘,唯恐揉碎了自己才能完全與他相融,更別說再多那一層薄套!
皮肉交融,渾然一體,他帶動她震顫,就連喘息和心跳,也漸成一致。
終於,應紹華把自己送進愛月的極致,她大腦嗡響不絕,而身體的漲實感,無限地真實,放大。
如猛獸倒下,應紹華癱在愛月身上,劇烈喘息,還與她最緊密地在一起。
愛月慢慢攏起早已酸痛塌下的雙腿,纏住他腰身,身下一緊,將他鎖得更嚴。她嘴唇幹澀,貼住他耳根,低語道:“永遠都不想你再出去了。”
就這樣占著他,直到天荒地老。
良久,聽到他沉著暗啞嗓音,回應:“求之不得。”
……
沐浴之後,愛月腿腳不方便,應紹華打電話吩咐傭人端上來晚飯。
電話那頭,傭人叫住二狗:“二狗,你快把先生和林小姐的晚飯端上樓去。”
二狗:“哎呀,不去。”
“為什麼?”
“哎呀,羞羞,不去。”
愛月聽到,“噗嗤”一聲笑了,應紹華直言正色:“越來越不像話了,改天把他送回工廠改改程序。”
最後還是二狗送上來,應紹華到房門口接,開門時他忍不住往裏瞟,被應紹華斥了句:“看什麼看?”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小聲咕噥著:“看一眼愛月小姐姐都不行,老板真小氣……”
愛月正裹著浴巾站在浴室門口,彎腰笑了會兒,轉身回去擦頭發。
再出來時,她才發現自己沒有換洗的衣服。經過衣帽間,隨手扯了件應紹華的襯衫穿上,袖子蓋過手心,長度剛過腿根。
應紹華正坐在書桌後,見愛月蕩著兩條雪白細腿出來,目光在她身上賞了遍,抬手迎她。
她坐進他懷裏,他大手往她腰上一扣,道:“喜歡穿我的衣服?”
愛月指尖掃過他淺淺的胡渣,撒著嬌:“喜歡穿自己男人的衣服,不可以麼?”
“可以,我也喜歡。”
“那,你專門留幾件出來給我當睡衣?”
他聲線低了低:“你還需要睡衣?”
愛月看著他眼中的戲謔,自己也跟著帶了嫵媚:“你不是說,你也喜歡。”
他毫不猶豫:“不穿更喜歡。”
男人眼裏,女人穿再好看的衣服,都沒不穿好看。
這頓飯吃得甜蜜,你一口我一口,飯菜分外地香。
總歸還是要談正事的。愛月正做著開場白的準備,應紹華又來了個電話,徐溯打來的,趁他接電話,愛月坐到沙發上,佯裝無聊地剪腳指甲。
隻是些瑣碎的事情,電話短暫便掛。應紹華走過來坐下,直接握過她腳丫,拿走了她手中的指甲剪,為她剪指甲。
愛月看著他,稍有一怔。這樣傲然淩冽的男人,做起這麼細小的事,竟也如此細致。
她先喚了他一聲:“應先生……”
“嗯?”
愛月沉口氣:“上個星期你回香港之後,還留了徐溯在東京幾天?”
“嗯,有批設備更換,我安排他下去檢查把關。”他答得完整,頭也不抬。
“就是這樣?”
應紹華看了她一眼:“對,怎麼了?”
“那……他在六本木的夜店跟多國人會麵,不是你安排的了?”
聽罷,應紹華再抬眼,淡然麵色之中橫生出了一絲沉冷,“多國人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