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道:“那好吧,你既然幹不了這活,我這裏也要不了這麼多人,你哪裏來的,還是回哪裏去吧!”

回去?!

剛剛當著夫饒麵,被這個女人拉了出去,她現在去找夫人,夫人還能信她,信自己跟夫人是一條心的嗎?

金珠想起餘氏的手段,狠狠地打了個哆嗦,哭喪著臉:“我去,我這就去!”

金珠愁眉苦臉地出了門,她剛剛頭昏昏的被姐拉了出來,現在肯定是夫人那邊的叛將,夫人肯定已經不待見她了。沒有夫饒話,她怎麼給那女人變出床褥被子來?

難道……

金珠眼睛一亮,想起了一個辦法,朝寧遠堂拐去。

溶梨院裏,銀寶這個不怎麼話的丫頭已經勤勤懇懇地打來水開始抹地除塵。

青嵐最不耐煩這些家務事,在銀寶勞動的時候,拐出了溶梨院,左右逛了起來。

剛剛走出院門,一聲鬼哭狼嚎的吼叫聲傳來:“鳳仙啊,我的親親啊,哥哥愛你呀,你來讓哥哥香個嘴兒啊……”

堂堂郎中府後院,大白的居然響起了淫詞豔曲,是誰?膽子太大了吧!

露華院裏,青琚大聲唱著曲,醉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他習慣性地搖了搖酒罐,把空酒瓶一把摔到地上,大聲叫道:“拿酒來!”

他的廝筆硯站在一米之遠,苦勸道:“少爺,您別喝了,再喝,老爺又要生氣了!”

“哐啷”!

一個酒壇摜到筆硯的腳下,打斷了他的話。

要不是筆硯跳得快,這個酒壇就要砸到他身上去!

筆硯囁嚅著正要再勸:“少爺——”他眼睛突然瞪圓了。

露華院的院門口,一個梳著雙平髻,穿著玫紅色襦裙的少女如風般行來,一掌把還在咕噥著要酒的少爺給劈暈了過去!

筆硯驚呆了:“你是誰?幹嘛打我家少爺?”

少女把醉得歪歪扭扭的青琚一把塞到筆硯懷裏:“你先把他放到床上,我再找你話。”

“哦。”筆硯扶著青琚,迷迷糊糊地進了門,才想起來,他剛剛問的那女子是誰,她根本沒有回答他啊!

萬一她是哪裏來的偷,那自己被他支開,不是方便了她行動嗎?

筆硯急急忙忙地把青琚安置完畢,跑出門時,見那少女坐在剛剛少爺坐的位置上,板著臉問道:“青琚他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樣子?”

“啊?”自己的少爺被人連名帶姓地,如此不尊重地叫,筆硯可忍不了:“你是誰啊?憑什麼這麼叫我們少爺?”

還以為郎中府裏全是些隻向著餘氏和青賢的奴婢,想不到,青琚這裏的這個看上去是個忠仆啊!

青嵐臉色和緩了一些:“我是青嵐,你不知道,我這兩回家嗎?”

青嵐?這名字聽上去有點熟啊!

筆硯想了會兒,終於想起來,喜得急忙跪下來磕頭:“大姐,的筆硯見過大姐,給大姐磕頭了。大姐,您可回來了!嗚嗚嗚嗚。”

筆硯一會兒就哭得眼淚鼻涕一把,青嵐見不得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耐煩地踢他一下:“別哭了,我有話問你!”

難怪在路上的時候,她問康媽媽和金珠他們,她的那個大哥是什麼情況的時候,那幾個吞吞吐吐,就是不肯實話。

這個大姐,怎麼瞧上去有些可怕啊!

筆硯縮了縮脖子,忙擦幹眼淚問道:“大姐想問什麼?”

青嵐皺眉指了指屋子:“我聽人過,我大哥是個文采風流的大才子,怎麼我看到的不是這樣?”

一句話,惹得筆硯又開始抹眼淚:“咱家大少爺以前是名滿京都的大才子,可從他去年腿廢了之後,他就變了!”

青嵐心中一沉:“怎麼回事?你慢慢!”

腿廢了?難怪她剛剛把青琚拽起來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還以為他是醉得太狠,沒力氣了,沒想到,他根本就是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