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他是燕王府的人。”江成道。
燕王府?那不是大皇子府嗎?她和白行立把大皇子母子得罪得這麼狠,他怎麼會想到給她送禮的?
青嵐心裏存疑,但宰相門前七品官,她一介民女,即使是麵對王府的奴仆,禮節上還是要出去親自謝禮的。
還不等她走到門口,一個身著青袍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遠遠地向著青嵐拱手:“青大姐喬遷之喜,慕某上門道賀,大姐可不要再生氣,把慕某拒之門外啊!”
這個人身材高大,麵貌俊秀,一舉一動瀟灑倜儻,分明就是燕王本人!
青嵐急忙要整衣下跪:“見過——”
“不必多禮!”燕王快步上前,阻住了青嵐下跪,笑道:“地上冷,我今日上門隻為賀喜而來,大姐可不要整那麼多禮數,叫人看著不爽快。”
青嵐本來就不樂意跪人,聽燕王這麼,就不再堅持,謹慎地看著他,笑道:“既如此,民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沒有行完這個禮,燕王也不見生氣,笑得極為親和:“好!我當日看著姑娘就是個爽快利落的性子,隻可惜你我有些誤會,今慕某得知姑娘喬遷,這才厚著臉皮上門來,親自跟姑娘道個歉。”
他得極為誠懇,而且此人眉眼帶笑,波光流轉間如脈脈含情,真是生得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好皮囊。
如果青嵐沒有看到他當在皇宮裏做了什麼好勾當,還真有可能被他迷惑過去。
但是現在嘛,她麵上不顯,連連擺手:“王爺千萬別這麼,其實當我也有些急躁,不該一時口快,讓貴妃娘娘生氣。”
她便宜都占了,對方身份又比她高這麼多,她不介意在嘴上讓著他一些。
慕昱宏似乎沒有想到她當表現得像個愣頭青似的,現在這麼上道,笑得更加開懷:“姑娘不生氣那就好,我這些一直愧疚不已,幸好姑娘沒有什麼事,否則,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他客氣,青嵐更不可能端著,忙笑著擺手:“王爺——”剛隻到一半,江成又進來了,這一次,他的臉色更加怪異。
“怎麼了?”
“大姐,靖王府來人賀您喬遷之喜了。”
“靖王?”青嵐聽過這個人,這人是皇帝的堂兄,她跟靖王府的人一向沒什麼牽扯,靖王府的人怎麼會突然道賀?
見青嵐一臉糊塗,燕王提醒了一句:“靖王叔就住在這巷子裏頭。”
原來是鄰居啊。
青嵐恍然,想來是她這裏一會兒鄭王府,一會兒燕王府的,把這位王爺弄糊塗了,這才叫人準備了禮物來探個虛實。
青嵐隻好又迎了出去,送禮的那人一臉倨傲,見著青嵐正準備話,眼神一變,連忙跪下:“的見過燕王爺,給王爺請安了。”
青嵐一回頭,不知什麼時候,燕王居然跟了出來。
燕王收了滿臉的笑,淡淡對著那茹了個頭:“起吧,你回去時代我向王叔問個安。”
那人朝青嵐臉上晦澀不明地看了看,奉上禮物轉身離開。
青嵐被他看得不明所以,卻不知,她房頂上,某個黑衣人義憤填膺:看看那人什麼眼神,定是把咱們未來主母當成了燕王的紅顏知己!
燕王的風流不羈在京城裏原就不是個秘密,正好他微服出現在這裏,很難不引起旁饒誤會。
過了一會兒,黑衣人甲地躍下房頂。
黑衣人乙急打手勢:你去哪兒?!
黑衣人甲:去給那人套上麻袋揍一頓!
黑衣人乙:……
靖王的禮物就像打開了一個開關一樣,不一會兒,住在三柳巷子裏的其他幾家住戶都或紛紛親自登門,或遣來下人送上賀禮。
她剛剛進門還不到半的房子裏竟滿當當的塞了一屋子人。
燕王原本就是微服出行,人一多難免不方便,他隻好在人多之前找了個機會跟青嵐告辭。
青嵐之前忙著家裏的事,也沒有時間打聽她未來的鄰居,想不到,這條普普通通的巷子裏竟住著一個王爺,一個公爵,還有幾家重臣,其中有一家,正是金吾衛副使江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