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狐疑地看向女孩,女孩低下頭,訥訥地叫了一聲:“表哥。”
這倆人還真是表兄妹!
青嵐急忙下馬,跟李崴抱拳道:“李兄。”她別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李崴突然雙目圓睜,提著拳頭衝她一拳打來!
青嵐措手不及,閃得晚了些,被拳風掃到,立時半張臉火辣辣地疼!
女孩驚叫一聲:“表哥!”
青嵐又驚又怒:“你神經病啊!”
李崮生氣不像是假的:“我沒病,你先擔心你自己,別被我打出病來吧!好你個混子,看你老老實實的,沒想到連公,連我表妹你也敢拐!”
青嵐這才明白挨打的原因:敢情她一身男裝,男人扮得太像,又跟他表妹同乘一騎,被李崴真誤以為是誘拐良家婦女的不良子弟了!
她,她真冤哪!
“嘶,嘶,哎呀,你輕點。”某醫館裏,青嵐大呼叫,扭著臉不停呼痛。
李崴有點看不上:“有這麼痛嗎?”
他不作聲還好,一作聲,青嵐想到他幹的好事,就怒上心頭:有他這麼笨的人嗎?什麼不問就先把人打一頓?她一個女孩子被人打了臉,這得是多嚴重的事?
而且,她這具身體本來就嬌弱些,痛感神經比別人發達,她現在這樣不都是被他害的?
青嵐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懶得理她。
倒是那個被她解救出來的姑娘,福怡看不下去:“表哥,你還好意思,要不是你,現在白大哥至於受這份苦嗎?”
李崴訕訕,這事他的確是衝動了些,隻好又向青嵐作揖,賠了個禮,訕笑道:“白兄弟,這次可真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家可就要出大事了。”
一到這裏,他也想起來了,轉頭去訓福怡:“你還好意思,你跟你母親,你想去我們家玩,原來是看我們家看管得比較鬆,好偷偷溜出來玩是吧?結果呢,要不是遇到白兄弟,你這會兒還在這兒囂張得起來?”
福怡嘟著嘴想什麼,抬眼瞅見白軒也在皺眉看她,忙把原本想的話咽了回去,不情不願地應了聲:“表哥教訓得對,我以後再不敢這樣了。”
李崴又是一愣:他這表妹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不過,這畢竟是好事,他板著臉,還想再訓幾句,隻聽福怡像隻鳥似地圍著青嵐嘰嘰喳喳起來:“白大哥,我還沒謝過你呢。你好厲害啊!那麼高的牆跳就跳下來了,還一點傷也不受,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回頭疼的立刻輪到了青嵐:她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些女生纏著你這那。但她畢竟是同僚的親戚,她也不好太冷淡。
而且,這女孩子長得太可愛了,圓圓的臉,圓圓的嘴巴,圓圓的眼睛,一笑兩個眼睛還彎成月牙,實在叫人討厭不起來。
她抓抓頭,見她期盼地看著自己,隻好笑了一下,誰知又扯動了傷口,“嘶”地一聲叫了起來,倒把福怡的問話給打斷了。
上完了藥,青嵐堅辭了李崴吃飯賠罪,以及要把自己送回家的提議,在酒樓裏炒了兩個清淡的菜,自己一個人找到一輛馬車,讓趕車人快點回家。
青嵐回了家直奔地下室,慕昱清依然躺在那,隻是臉麵對著牆,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青嵐咳了一聲。
沒人理她。
她正以為慕昱清睡著,他輕聲地哼了一聲。
這一聲明明沒什麼含義,青嵐的臉卻有點紅了起來,莫名心虛:“你,你醒著啊?吃飯吧,我在外麵給你帶了飯。”
“不吃。”慕昱清冷冰冰地道,頭也不回。
完了,肯定生氣了。
現在都快到下午吃晚飯的時間了,他一個病號居然餓到現在,連頓午飯都沒吃到,有點怨氣很正常。
青嵐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也不知道怎麼哄人。
她幹脆把食盒打開,一股誘饒香氣衝進鼻子裏,慕昱清還沒怎麼著,她自己先“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唾沫。
在空寂的地下室裏,這聲音特別的響,響得讓青嵐都有點羞恥了。
她輕輕扇了扇那菜,讓香氣好飄過去:“真不吃啊?我今可是特意在滿江樓給你買的好菜,看到了沒有?炒菜心,這可是用老母雞高湯吊出來的,最嫩最甜的菜心呢。”
慕昱清不為所動,還是隻給她留了個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