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張鐸半口鴨肉含在嘴裏,張大了嘴巴。

青嵐放下鴨子開了門,一個身穿便裝的熟人站在門外:“白大人,金吾衛曾大人讓我來問你,你何故自三月初三之後逃營不歸?”

青嵐張了張嘴:她這不是以為她早在金吾衛消號了嗎?而且那幾過得這麼混亂,她根本下意識地不想想起來,她還在金吾衛有正經差事要幹。

隻要一想到她要給那個把她玩弄在股掌中的至尊守大門,她心裏就止不住地犯著惡心。

但這話她傻了才往外,急忙讓開一條縫:“鄭校尉請進,某家這不是犯了錯,心裏惶恐,在家裏待了幾反省,等著營裏處罰我呢。”她心裏也有點犯嘀咕,這些人是往她身上安了攝像頭不成?怎麼她住在哪裏,他們一下就找到了?

鄭校尉黑黝黝的臉上露出分笑意:“我看著你那可不叫是怕,”他邁步進了門:“你怎麼住這裏?”

金吾衛校級軍官的薪餉開得可不低,青嵐這破院子看著是有些落魄,難怪別人看不上。

青嵐笑道:“這不是省錢娶媳婦嗎?”這話青嵐是在自嘲,鄭校尉卻哈哈笑起來。

青嵐看他神態輕鬆,料想沒什麼大事,等給有點惶恐的張鐸互相介紹完,便試探著問道:“鄭大人,你看,我要是歸營,曾大人該怎麼罰我?”

鄭校尉,也就是那的黑甲衛驚訝地挑高了眉毛:“你什麼呢?你子那可真是帶種,曾大人聽了某家轉的話,當場就笑了,咱金吾衛裏就缺你這樣的人才。”他沒的是,曾荃臉上一直帶著一股他看不懂的可惜,隻不過,從後麵的情況來看,事情是在往好的一麵發展,關於曾荃的臉色,他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出來硌應人。

“對了,曾大人這回來叫我給你帶個信,你明不必去西埔門上值了,直接去營裏找他報道,他另外有事安排你。”

“西埔門?白兄弟,你是金吾衛的人?”張鐸直到他們完,才找到機會插話。

青嵐有點怕他以為自己是故意隱瞞,忙解釋道:“張兄,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講,實在是當時我犯零錯誤,有些惴惴,以為我這差事沒了呢。”還好鳳啟帝算是講信用,沒有騙她喝了那“不男不女”藥後再一腳把她踹到一邊去。

張鐸擺擺手,根本不放在心上:“你這是哪裏的話,兄弟我認識了金吾衛的人,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不過,你瞞了我這幾,也是該罰,不如這樣,今你做東,請我出去吃頓飯,我便放過你怎樣?”

青嵐還沒話,鄭校尉已經先拍了手:“大善,順便白大人把那欠的某家的情也一並還了吧。”

青嵐看著這兩人狡詐的笑臉,摸摸剛剛被青琚硬塞的幾張銀票,心裏算是有零底氣,一拍胸脯:“好!兩位想去哪裏?”

這鄭校尉正是守著皇後宮裏的黑甲衛首領,當要不是他及時為青嵐了兩句話,隻怕她還得跟雪妃糾纏很久,這人又特地給她帶話,對她善意滿滿,她請他吃一頓飯十分應當。

第二一早,青嵐便爬了起來。她的被臥裏,豹子探出半個腦袋,“吱吱”跟著跑前跑後,弄得比她還忙。

她住的這個地方離金吾衛的營地還有半個時辰可走,她按照平常的生物鍾起來,已經顯得有些晚了。

青嵐急忙梳洗了兩下,金珠那邊還得等過段時間青琚等事情淡了才好送過來。不過她有預感,以後她肯定會非常忙,有個人照應一下屋裏也不錯。

淩晨的上京城還有幾分寒意,上的啟明星開始落下,行人稀稀拉拉的,就是沒有車。

青嵐埋著頭狂衝過去,突然聽見有人叫道:“白校。”

禦道當中,秦王慕昱陽的臉親切和藹:“既然碰上了,我捎你一程吧。”

青嵐看看時間,也知道不是客氣的時候,連忙爬上馬車道了聲謝:“秦王殿下,您怎麼在這裏?”

秦王道:“我昨日出城遊獵,歸來時晚零,隻能在城外歇了一夜,要不是今要趕著早朝,校你可碰不上我。”

青嵐再次笑著道了謝,秦王擺擺手:“你別謝去謝來了,順風車的事,對了,西埔門的事我都聽了,校你可真厲害,連益陽皇妹的臉你也敢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