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尷尬地笑了笑,連連推手:“殿下可千萬別這麼,我哪裏有這麼大的本事?都是陛下隆威。”

秦王笑道:“你可別看你自己,雪妃娘娘在後宮橫行這麼多年,不就是仗著父皇給她的那幾分寵愛?可現在她落得個閉門思過,連降三級的下場,宮裏不知多少女人要追上去踏一腳。”

雪妃居然連降了三級?!

鳳啟帝對他那一幹女人可真是狠哪!

青嵐不想這個話題,便笑道:“咱一個大男人,他們後宮女人怎麼樣,關咱什麼事,對了,殿下您不如,您昨去遊獵有什麼收獲。”

秦王卻搖搖頭:“春嘛,打獵就是圖個興,牲畜們都在養兒育女的,我也不太好下辣手,斷了牲畜的生機,便隨便獵了些野兔野鴨子什麼的,軒弟你要是想吃的話,我送你兩個。”

青嵐連連擺手:“殿下可饒了我,我一個大男人,隻是自己住,連屋子都收拾不利索,還叫我整治野味,那到時候是我整治野味,還是野味整治我都不一定呢”

秦王哈哈大笑,便不再提這事,心裏疑惑:怎麼這個青嵐不光“死了”,以前她起話來也沒有這麼粗放,一口一個男人,生怕別人不信似的,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二人談笑一路,在鄰近到了金吾衛時分手道別,青嵐進了營,路過校場的時候,還沒有開始操練,她發現有不少人開始偷偷地看她。

遊甲笑嘻嘻地跑過來想給她打招呼,卻被王越一把拉住了,但他眼裏沒有惡意,甚至還微微地向她笑著點了個頭。

好像在她不在的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有關她的事。

看來她三月初三那一役傳得甚遠,都成了金吾衛一大名人了。

她穿過校場,直奔曾荃所在的大帳。

曾荃正在帳裏,盯著青嵐看了半晌,方甩出一句話:“進營才三個月,就惹出這麼大的事,白校,你可真給我金吾衛長臉。”

青嵐聽不出他話裏是什麼意思,有些驚疑地去看她,卻見曾荃哈哈笑起來:“好了,看你嚇得的那德性,我找你沒壞事,你子,又升職了。”

青嵐有些摸不清頭腦,曾荃卻笑得極為愉悅,扔給他一張委任書:“這是陛下親自簽發的委任,你現在是五品校尉了。”

青嵐接了委任書,卻沒有感覺到輕鬆,她望著曾荃,等著他剩下的話。

曾荃的神色果然漸漸嚴肅起來:“但你現在不再屬於西埔門丁字營,你要知道,我們金吾衛在明麵上是戍衛皇宮的隊伍。”

“那暗地裏呢?”青嵐的聲音有些發緊。

曾荃有些同情這個女孩子,他並不清楚當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等事情結束後,皇上要他把她調到“暗”字營裏。他同時也明白了,這個女孩子當時的升任隻是一個巧合,她卻不知又在哪裏搏得了皇上的青眼,皇上甚至願意給她一個不知是更好,還是更壞的機會來為她鋪路。

這是個從生活在陽光下的女孩子,或許她有不幸,可她再不幸,等見到暗字營裏的一切之後,可能她會發現,她從生活的地方她再也不認識,她所認知到的所有東西都有可能是謊言。

曾荃道:“暗地裏,我們有個暗字營,你現在被調撥到暗字營丙字衛,隨時聽侯吩咐。”

青嵐不是沒看見曾荃的憐憫,可他怎麼又會知道:她作為一名特工,一直都是在暗處,在刀尖中行走的啊!讓她做暗字營的工作,才是真正叫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青嵐克製著自己的聲音,盡量使自己看上去不激動,她緊繃的聲音讓曾荃以為她真沒準備好,聲音柔和了一些:“你可以調整兩再來找我。”

青嵐沒答,而是問道:“那我現在是一名校尉,將軍,請問我手下有多少人?”

曾荃顯然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方答道:“你這個校尉隻是領薪不領人,你是暗字營新人,等暗字營對你的考察過關後,才會給你撥調人手。”

青嵐立刻就理解了,她一個新人,沒人放心她是正常的,她就是想做事,也得先通過旁饒考驗,讓人放心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