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透漏。

青嵐知道這事急不得,一點點地往外套消息:“我看大姐今好生氣的樣子,她一直來都是這個樣子嗎?”

馮老三不屑地笑了一聲:“可不就是一直這個樣子?為了嫁個男人,人都瘋魔了。”

青嵐一聽,便知道這裏麵大有故事,急忙問道:“怎麼?”

馮老三狐疑地看青嵐一眼,青嵐殷勤地給馮老三斟上酒:“如果馮爺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那有什麼不方便的,”喝醉的人都有一股擰勁,不讓他幹的事他偏要幹:“不就是皇上要給鄭王選王妃,她鬧著要跟咱們侯爺,想讓侯爺跟皇上提一嘴,可侯爺自有考量,怎麼可能聽她一個丫頭風就是寸的鬧騰?父女倆這不是別扭上了嗎?”

“鄭王要選妃了?”青嵐心裏頓時打翻了五味瓶。

馮老三喝上兩杯酒,就跟青嵐掏起了心窩子:“可不是,起來鄭王還是嫡出元後的兒子,可燕王都孩子生幾個了,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可憐哪,沒娘的孩子沒人給操持!”

“鄭王選妃,人定了嗎?”

馮老三醉眼斜眯:“這我哪知道?咱們這些俗人們娶個親都三媒六聘的,那些王爺選妃可不比咱們還麻煩?前宮裏才放出信兒,也不知道大姐是哪得的消息,這就找上了侯爺。”

他要選妃了,青嵐的心裏隻剩下了這一個聲音。

馮老三嘮嘮叨叨:“起來,咱們大姐也是命苦,家裏繼母當家,侯爺再疼她,也不是周周到到的,被繼夫人哄了幾哄,便一心一意地要等著鄭王爺,想著他,她也不想想,別人鄭王爺這麼一個英雄,怎麼可能是她想嫁,別人就想娶的?我看啊,這事有得磨。”

青嵐也不清楚後來是怎麼到的自己住的屋,她住的房間是幾人間。

還好她在管家選人時過自己粗通文墨,管家才留住了她,也沒有讓她去做搬搬抬抬,最下等的粗活。

剛一回屋,一個的白團子便撲向了青嵐。

青嵐一把抱住團子,摸摸它的腿,笑道:“腿又不疼了?看你這得意的勁兒。”

團子吱吱叫著,可不是豹子是誰?

沒想到三年前自己隻養了它幾,事隔這麼多年後,它不但還記得自己,這一次她要走的時候還跟了過來,攆都攆不走。

豹子早在跟金珠過日子的時候就養好了趾甲,加上它身形嬌,又生得一雙碧翠翠的眼珠,看著又可愛又漂亮,不是一般地招人。

以前她在外麵的時候,不是張鐸,還是青琚,他們都有個在明麵上可以唬饒身份幫她保住豹子,但現在她進了侯府當下人,連自己都不是自己的,更何況一隻的雪貂?

豹子自己也聰明,沒事的時候絕不會來找她,隻在沒饒時候與她嬉戲一番,便藏在園子裏自己玩,但即使這樣,它也不免被人看見,讓人心生覬覦。

它像是知道自己沒法子保護它,每次都是靠自己一個人趕走敵人,要不是這一次青嵐眼尖,發現它的腿有些瘸,還不知道豹子受了這個委屈。

她心裏恨著,可豹子不會開口告狀,她也不可能知道仇人是誰。

想起她叫金珠走時,金珠那眼淚汪汪的視線,青嵐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她要不是選了這一條路,現在也是嬌嬌姐一枚,何必來受這樣苦?

她定定神:三年前自己不都已經想好了嗎?絕不願做籠中美麗的金絲雀,怎麼會在今這麼軟弱起來?

是聽到了他要定婚的消息吧?

有一個聲音在青嵐的心底悄悄地響起來。

這聲音很快被她刻意地忽視了過去。

青嵐翻了個身,明是半月一次的休沐日,她得出去回營一趟。

那個張相家的二管家是怎麼回事,她也得摸摸清楚底細,好不容易在江南弄了一條財路出來,到最後被餘氏那邊的娘家人給弄斷了,那才要活把人嘔死。

第二青嵐起了個絕早,到永寧侯府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客棧裏換了裝才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她在侯府裏是整要戴人皮麵具的,現在換回自己的臉呼吸新鮮空氣,陡然還有些不大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