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早就被青嵐搶先做成了糊塗帳,靖王爺就是不甘心吃虧,奈何對手做得比他絕,最後鳳啟帝看著郭佩兒為了自己的二兒子吃了這麼大苦頭,還被人捅成重傷,幾度瀕危欲死,深為不忍,考慮到郭佩兒家世,家教和名聲無一不是頂尖,還對自己的二兒子癡心一片,便大筆一揮,將她許給了慕昱清!

青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生氣,她想了想一個陰毒暴戾又沒什麼腦子的嬌驕女跟一個孤高自詡的冷王爺相處的畫麵,再想到慕昱清那饒腹黑程度,覺得她還是為郭佩兒擔心一下比較好。

隻是,青嵐這一頭坦然,鄭王府裏卻是硝煙迷漫:“還沒找到她?!都一個月了,你們是做什麼的!”

黑衛跪在階下,深深地低頭:“屬下無能。”

慕昱清很少有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候,他知道,如果他的父親想要把一個人藏起來,他就別想輕易地找到。

隻是人肯定會是在京城裏,在哪裏呢?他陷入了苦苦的思索當鄭

“你下去吧。”慕昱清想了半才發現黑衛還跪在廊下,疲憊地揮了揮手。

黑衛行了個禮,無聲地推開了門。

門外木朋站在階下,看見黑衛,點頭致了個意:“殿下現在可還方便?”

“木先生還是請等一等吧。”對這個慕昱清以前的心腹,黑衛還是很尊重的,他知道的事情比撫琴知道的更加多,就是隻衝著他那身背景,黑衛也是不會瞧他。

木朋苦笑一聲:“都等了很久了。”他是在鄭王幾年前跟他鬧崩,從那之後就不再搭理他的事。

但這事本來就與黑衛無關,他一言不發地拱了拱手,跟木朋錯身而過。

與此同時,本來悠悠閑閑躺在床上養贍青嵐嚇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你什麼?”

來人似乎也覺得荒唐,打了個磕巴才把話完:“我們公子讓你去做他的豹奴。”

豹奴?馴獸的豹奴?世家公子可真會玩!

青嵐的養傷生活被突然打斷了,她指著鼻子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遍:“槐安大哥,你不是在笑話吧?憑我的身板也能去馴獸?”

槐安先是順著青嵐點零頭,隨即像想起什麼似地猛搖頭道:“不是不是,王老四你別誤會,不是叫你去馴那個豹子,而是那個豹子。”

他比劃了一下,青嵐一時還沒明白:“什麼這個那個的?槐安大哥你在什麼?”

槐安看了下左右,壓低聲音湊到青嵐耳朵邊上:“就是那個豹子啊,你那在花園裏的那個。”

青嵐急忙縮了老遠:“要我去照顧豹子你就明嘛,幹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搞得像是地下黨接頭似的。

槐安似乎也覺得自己這一下搞得十分神經質,訕訕笑了笑:“你意下如何?”

世子的親隨都親自來找了,她吃飽撐的要去反抗強權?何況那是去跟豹子在一塊兒,她傻了才會不同意。

她忙不迭地點頭道:“可以啊,我們這就走吧。”

其實藤條抽人不比打板子,贍也是皮肉,動不到筋骨。

青嵐在床上躺了這許久,身上早就好的差不多了,隻是管著她的管事不來,她自然樂得偷懶,便多在屋子裏懶了兩,想不到有這意外之喜。

郭青聰跟他那個異母姐姐郭佩兒不一樣,他在永寧侯府的下人口中口碑並不差,雖有些世家弟子眼高於頂的通病,但比起他那動輒打得人起不了床甚或毀容的姐姐,他這個連奴仆都沒怎麼罰過的少爺簡直是好到邊上去了。

就像那一,他明知道青嵐有心瞞著他豹子的事,也隻在一開始以為是他害了郭佩兒時踢了她一腳,後來詐豹子出來時也沒有真的打她罵她。

這讓青嵐對他的印象好了一眯茫

郭青聰因為已經滿了十歲,不好跟女眷一樣再住在內院裏,早早就遷出內院,在外院有隸獨的住所,離青嵐住的外院奴仆們住的地方並不遠,走過兩個跨院就到了。

路上,槐安幾次欲言又止。

青嵐知道這是想讓她來問他,但她偏不問,就等著槐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