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小姑娘轉了轉眼睛,看到放在桌上的一壺殘茶,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偷喝酒,偷懶,還那麼凶,看我怎麼治你!”
她抄起茶壺,三兩步衝到床前,把冷茶對著枕頭的方向澆了上去!
“誰?!!”一個男人大叫著跳了起來!
而羅衣小姑娘傻了眼:“你你你你,你怎麼變成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抹著臉上的水,看著還不大清醒的樣子:“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羅衣小姑娘一愣,隨即跳起來撒腿就跑!
可她的這點體力,對付一個女人還好說,對付一個男人,怎麼夠看?
她跑了沒有兩步,衣領子就被那個男人抓住:“想跑?小賊!”
羅衣小姑娘這時候才曉得怕,急得眼淚都在眼眶裏轉,還曉得張起全身的刺保護自己:“你!你,你放開我!”
她張牙舞爪地就要去打那個揪住她的男人!
而那男人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怔了一下,羅衣小姑娘死命一掙,終於將身體給掙開了,也顧不得罵那個男人,衝著外麵奪命一般奔了出去!
男人急忙追了出去:要真是個賊,被她偷點什麼可不好!
他剛追到外麵,突然從隔壁的房間傳來一絲動靜,他皺了眉,現在想起來,正是祖母六十大壽,家裏正在辦壽宴,隔壁現在應該不會有人,那又是什麼動靜?
他揉了揉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腦袋,一腳踹開了門!
“啊啊啊啊啊!!!!!!”女人的尖叫聲頓時高亢地劃破了天際。
“金兄!”青琚目瞪口呆,對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吼道:“你是誰?!你怎麼在金兄床上?!”
“表姑娘”比她還吃驚:姑母說過,她安排人“撞破”她跟表哥的事情,難道就是這個人?
他心裏覺得不對,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太多的事,急忙拉起被子哭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想給表哥送點茶進來,可表哥她……”她壓抑著滿腹的欣喜“失聲痛哭”起來。
“表哥?”隻聽那男人疑惑地問道:“你是說金兄?可我聽說金兄家裏三代單傳,除了一位親姐姐,沒有什麼親戚在啊,你是從哪冒出來的表妹?”
“金兄?”女子哭了半日,才聽清楚那男人說的名字,她猛地抬頭,脫口而出:“不是青表兄嗎?”
“青?”青琚的腦袋雖然仍然痛得很,但立刻就明白,對方是衝著他來的。
他抱歉地看了看還睡得人事不知的,可能代他受了過的金鳴,眯起眼睛:“你到底是誰?”
“原來如此!”那個穿著羅衣的小姑娘不知從哪裏又鑽了出來,拍著手大笑:“精彩!真是精彩啊!”
青琚瞪了她一眼:“你再笑,我就抓你見官,說你私闖民宅!”
那小姑娘不怕,叉著腰得意洋洋:“哼,你少嚇唬我,我才不怕呢,我爹就是官,他們誰敢抓我!”
那表姑娘見他們兩個說話,根本不理她,再一看床上的人,聽見青琚說話的語氣,不甘寂寞地哭叫起來:“我不能活了啊!爹娘,我對不起你們,我失了清白!我不活了啊!”
她在三個月前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間女子,隻會這些女人們之間的打鬧哭號。
青琚跟普通的男人一樣,最聽不得女人無理取鬧地哭叫,聞言頭疼地皺起眉來:“別哭了!”
羅衣小姑娘一張甜甜的小臉上這時卻滿布著冷誚之意:“哼,說叫著去死的人,一般都不會死,你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裏,這裏是外男所在的地方,你是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表姑娘一愣,這個女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可她更知道的是,如果這一次不能成功,她的榮華富貴夢才會從此以後就要徹底了斷了!
她一骨碌滾下床,當真要去碰那柱子,而門口的兩個人居然跟其他人的反應那麼不同,沒有一個人來拉她的!
青琚此時的酒醉已經好了些,被夏日的熱風一吹,他完全清醒了過來:“這位姑娘,你還沒有回答青某的話,你在金員外的床上幹什麼?!”
“員外?!”表姑娘愕然回身:“不是青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