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什麼說服力的說服著自己對宇白的欺騙,皇宮裏的把守像從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青嵐在那裏沒有逗留多久,便發現了正常到不正常的地方:按道理說,現在朝綱如此不穩,皇帝還生著病昏迷不醒,皇宮應該加重把手,為什麼還是維持著原樣?

她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很有可能,皇宮金吾衛的領導權還沒有落到太子的手上,所以他無法調動人手。

也對,因為是最忠於皇帝的一支力量,皇帝沒有命令,誰能調動他?太子雖然身份在上前最高,但他畢竟還不是皇帝。

當然還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權利,曾銓。

也許慕昱陽想動用這股力量,但是皇帝沒死,皇宮沒有到最危險的時候,他隻要還想要一點名聲,就不會把曾銓逼迫得太緊。

但是他沒有動,這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至少這兩個人還在博弈。青嵐暗暗的把自己觀察到的情況記下來,先往以前的戚貴妃寢宮,也就是重櫻宮行去。

戚貴妃因為自己那一次跟她作對,失去了奮鬥多年的貴妃之位,原本像她這樣有長子在手的高位妃嬪,想要恢複位份相當容易,但是奈何她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她的嬪位也就死死地她套在了她的頭上。

到現在為止,還住在重櫻宮的側殿中,不過好在皇帝還給她留了最後一份顏麵,並沒有讓重櫻宮再住進來一位主人。

戚貴妃從來霸道,自己落難了怎麼肯讓別人看笑話?因此,這些原本住在重櫻宮裏的低位嬪妃,全都走的走搬的搬,全都離開了這裏。偌大一個重櫻宮,現在隻剩下了戚嬪一個人居住。

皇宮裏的女人睡得都早,青嵐在重櫻宮裏草草查過一番,便知道沒有人。

想了想,又朝皇帝住的大政殿而去。

還不等她靠近,她便知道,燕王不可能在那。

那邊裏三層王三層,起碼圍了幾百人在附近,是整個皇宮裏守衛最森嚴的地方,更別提她之前在燕王府小院裏看到的情形,相對於此,那才叫是真正的小巫見大巫。

除非燕王能變成蚊子,否則,他是不可能藏在這裏的。

青嵐轉了轉,又去了之前皇子們成年前居住的東五所,依然一無所獲。

期間,宇白一直沉默的跟在她的身邊,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你怎麼是這樣一個找法?你這樣找,什麼時候才能找的到?”

青嵐不好跟他解釋自己能夠感受到別人的呼吸,不管別人藏得有再嚴實,在她眼中,隻要她想找的人,那絕對是無所遁形。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揮一揮手:“跟我來,我想我知道她在哪裏了。”

宇白半信半疑,原本以為這個女人她說的這麼肯定,一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沒想到她這麼不靠譜。

不過,現在皇宮都進來了,也沒有牽扯到因果,就是跟她轉一轉,也不會損失什麼。

宇白抬步跟上,很快發現,這一回青嵐的步子不再踟躕,她越走越偏,直到快走出皇宮,讓他幾乎以為她要放棄此次失敗的皇宮之行,她突然拐了一個彎,腳下一點也不遲疑地朝一個廢棄的宮室走去。

宇白抬頭看去,那宮室上書兩個字“翠巒閣”,連一座宮所都不是。

青嵐進了宮,隻是略辨認了一下方向,就毫不遲疑的朝角落處走去,唰的一下掀起珠簾,珠簾背後什麼也沒有。

宇白正要嗤笑出聲,卻聽青嵐後退兩步,一腳踹上去,那原本雪白的牆壁頓時塌了一個大洞,大洞後一個人正哀聲大叫:“嗷!”

叫完之後,他方覺不對,急忙捂住了嘴,高聲叫道:“爾等是誰?敢對孤如此無禮!”他一邊叫,一邊捂著腳齜牙咧嘴,顯然青嵐剛剛的那一腳踹下去砸到了他的腳,

他沒認出已經大變了模樣的青嵐。

還不等他說話,青嵐隻覺得眼前影子一晃,宇白已經到了她的麵前,單手將他抓出來,亮出柳葉劍,朝他懷裏挑去。

青嵐嚇了一跳,那個人的劍快如閃電,還不等她出聲叫,已經從他的懷裏挑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方檀木盒子。

燕王大怒:“你敢搶我的回生草!”

宇白不理他,隻用柳葉劍抵住他的脖子,他就不敢再叫了,眼睛要滴出血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強盜把他費盡心思弄來的“回生草”打開,長出了一口氣:“是它,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