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春夏之交的法國戰役,已經證明一架合格的對地/對艦攻擊機必須具備以下條件:比如耐打的氣冷發動機、比如包裹機體核心區域的裝甲、比如結構堅固的機體等等。顯然,此時正從200英尺的低空撲向意大利艦隊的費爾雷戰鬥式輕轟炸機不在此列。加拿大飛行員們必須駕駛著老舊的戰機,迎著意大利人密集的火網,一寸一寸地靠近那些該死的意大利戰艦,同時還要期盼著投下的炸彈裏延遲引信能都正常工作。不然,那些火爆脾氣的鐵疙瘩會把他們和意大利人一起埋葬。
但是即便如此,駕駛這些費爾雷戰鬥式輕轟炸機的加拿大飛行員並沒有絲毫的恐懼。他們的飛行動作幹淨利落,整個編隊井然有序。 五色的曳光彈從意大利人的軍艦上四處激射,將天空切成一塊塊畫布,上麵點綴著黑色彈花和炮口的白煙,那些失去上帝眷顧的的飛機被不幸擊中後,螺旋滾轉著,一頭載進海裏撞出巨大的水柱,濺起的泡沫拍打著冒煙的戰艦。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加拿大飛行員的犧牲必定會物有所值。
而此時,對於大部分工作在甲板以下的意大利水手來說,完全接觸不到任何視覺上的信息,隻能依靠聽覺和常識盡量想象:聽到 120mm 高平兩用艦炮開始射擊時,這隻是序幕,說明盟軍飛機正在接近中;當雙聯裝的山寨博福斯37毫米機關炮開始怒吼,毫無疑問那些危險份子已經非常接近了,不間斷的開火節奏說明該死的盟軍飛機就在 4,000 米的距離以內;也許用不上 20 秒鍾後,遍布全艦的 20 毫米機炮馬上也緊接著敲出急促的鼓點,那說明對方的目標絕對就是你的船。每個水手會下意識停下手裏的活,開始不停禱告,希望能安全躲過即將到來的打擊。這種漫長、頻繁、全然不著底的等待是每艘意大利戰艦上每個水手最難承受的經曆。
但最後,他們等來卻是是一陣山崩地裂的轟鳴。
負責攻擊意軍重巡洋艦“紮拉”號的12架戰鬥式輕轟炸機,在付出了四機被擊落的代價後,終於先下一城。在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內,兩枚250磅的爆破彈和三枚同樣重量的穿甲彈擊中了這條在昨晚的撞擊事故中受傷最輕的戰艦。一時間,整條完全被籠罩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相比之下,負責攻擊“波拉”號的12架戰鬥式輕轟炸機就表現欠佳。這一隊加拿大飛行員顯然將他們的“技能點”全部用在了“閃避”而不是“攻擊”上。雖然,他們麵對“波拉”號重巡洋艦上毫不遜色於“紮拉”號對空火力,隻損失了一架轟炸機,但是他們的命中率卻也同樣讓人大跌眼鏡,隻取得了一彈命中三彈近失的戰績。
而正當加拿大人帶著遺憾、不甘、無奈準備離去時,戰場上又來了新的參與者----------巴拉加中校帶領的8架Re-2001艦載戰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