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夜’獻給黨。13(1 / 2)

都知道死不了,就是費點力氣多走點路,哥幾個的話匣子又打開了,照樣混的素的都有。七拐八拐,左爬右爬,總算找到了二井和一井巷道街口處。多虧了那位老工人,沒他,指不定啥時候找到。

一頓鐵鍬鎬頭,沒費多大勁就把壘砌的巷道給打通了,逃命的人幹活都快。到了一井的巷道,一個個都丫的傻眼了,MD是廢棄的巷道,沒燈還不說,巷道裏都是泥。那老工人在一井幹過,說:“從這裏到升井的地方大概有七八千米左右,隻要爬過去就能出去。”

“那就爬吧。”班長又問:“前麵有沒有塌方的地方?”

“沒有”,老工人回答很肯定:“當時一井領導說這個巷道還有開發的價值,所以把這裏加固了,雖然潮濕但絕不危險。”

老工人就是老工人,說話都給勁,讓那幫哥們兒聽了,都覺得跟沒事似的。

爬吧,說著容易,8000米啊,8公裏,十六裏地,誰不服在8000米泥水裏爬爬試試?

“哎,我這一朵花還沒開,就跟你們蹚渾水,真特麼倒黴。”一夢自言自語嘀咕。

後麵人搭話了:“沒事兒,兄弟,等上去你,哥家你嫂子借你用幾天,讓你開開花。”

“拿兄弟開涮是不?”我問。

“丫的說話不算不好使,沒事兒,上去了他要反悔我們給小哥作證。”大夥起著哄。

“讓你用行”後麵哥們說:“不過你嫂子下麵太幹,你要硬插疼,得先嘬幾口奶,下麵流水了就不疼了。”

“暈,嫂子*上有煤黑不?別整髒不拉幾的。”

“煤黑倒是沒有,就丫的昨天晚上辦事時哥射上麵了,估計你嫂子還沒來得及洗。”

“草,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踹下去啊,真JB惡心.”

“小哥你才多大啊,MD,草,JB說的都挺溜,老師也這麼教育你的?”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我TMD跟你們這幫敗家老爺們兒混,能學出人話來?”

“啊……”不知道前麵誰叫了一嗓子。

後邊不知道咋回事,有人叫喊:“啊毛,*石頭崴著JB了,快爬。”

“沒事哥們兒,太寂寞了,哥給配點音樂。”

“就你那還叫配樂,整個一娘們兒呻吟。”

8000米。爬出去就算活了,爬不出去就交代這兒了。什特麼該說不該說的,什特麼黃不黃的,渾身是泥,就過過嘴癮警察還管掃黃?

就那種環境有什麼應該不應該,有什麼敢幹不敢幹的?這幫子人就是一群養家糊口過日子文化不高的老爺們兒。誰也別拿什麼高尚和尊嚴要求他們,別忘了,哥們兒的命還在閻王爺手裏捏著。等哥們兒出去了,再跟咱談理想,在這裏就是相互說笑相互打氣的逃命。

在這種情況下,甭說是拿自己老婆開心,就是拿明星開涮,那又能咋樣?井下的話,聽聽就算了,那是和閻王爺嘮嗑。

真出去了,哪個不是養兒供老堂堂的頂梁漢子?怕,誰不怕,一夢也怕。不過話又說回來,事已至此怕有毛用。你看著他們插科打諢開著玩笑,其實那個心理不哆嗦?

泥水巷道裏,就是爬,蛆一樣的爬。部隊出去拉練得唱個歌喊個口號什麼的,但你別指望他們這幫粗人喊口號唱軍歌往外爬。用腳心思考一下都能明白的道理,前麵黑乎乎一片,就一盞礦燈照著屁大點兒的亮兒,別人也有礦燈,但不敢用,真要是電池用完了還沒爬出去,什麼也看不見,活的希望更渺茫,甚至鬼門關在哪兒都看不清道兒。不說點兒啥、不整點動靜兒你知道都誰在誰掉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