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風的家在華夏國經濟大省江淮省中部的一個小縣城,江揚市。江揚市的經濟總量雖不能與江淮省其他的同級市相比,但總得來說,還過得去,處於一個中等水平。
不過,江揚市的水費水平在江淮省位於前列。與華夏國其他城市的人相比,江揚市人的消費觀念很不一樣。在這個城市裏,人們講得是“麵子”。什麼是麵子?麵子就是表麵的虛榮!在這個城市裏,住宅住別墅就是有麵子;開車開寶馬就是有麵子;抽煙抽中華就是有麵子;喝酒喝茅台就是有麵子……這樣說吧,在這個城市裏,隻要你有了這“麵子”,到哪都會令人高看一眼,辦什麼事都會相當順當。
江揚市,是一個浮躁的城市,一個充滿現實的城市……
江揚市午後的宜安北路上,“唧——”隨著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兩個年紀大約在五十多歲,像是一對老夫妻的人被狠狠地撞飛了出去,劃著一條長長的拋物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頓時,血映了大片的水泥街麵……“撞人啦!撞人啦——”
街上的人群迅速地圍了上去,隻見那兩人一動不動地仰麵躺在街麵上,鮮血染紅了他們身體周圍的一大塊地方。一輛白色奧迪停在他們的不遠處,車頭因為猛烈的撞擊已經變了形……
或許,因為這場車禍太慘烈了,周圍的人群都仿佛被這慘狀嚇呆了,竟都像傻了一般,呆呆地看著這眼前的一切。過了許久,才有人驚恐地喊道:“快報警——”這時,周圍的人群這才醒轉了一般,不敢再去看那地上兩人極為慘烈的場麵,都紛紛向那白色奧迪看去。
開白色奧迪的是一位年輕人,他似乎並沒有被這場車禍所驚嚇著,當人們看過去時,他正在打著電話。隔著擋風玻璃看過去,他沒有那種一般人肇事後緊張的神情,而是極為淡定、輕鬆地正與電話裏的人說笑著。
“出來!”
“都撞著人了!還不下來看一下!”
“這是什麼人啊!出來,你撞死人了!”
…………
也許是他那淡定輕鬆地神情,深深地刺激了周圍的群眾。所有人都出奇地憤怒起來,七嘴八舌地紛紛指責著這個年輕人,讓他從車裏出來。
“吵什麼吵!不就是撞個人嘛!你們瞎嚷嚷什麼?關你們鳥事?”年輕人被群眾紛雜地聲討聲打斷了通話,神情很是不耐煩,終於打開車門,下了車,很囂張地怒罵道。
“小夥子,你撞了人……”一位老者指著地上的那兩人,剛說了一半,就被那年輕人打斷了。
“老不死的!小爺撞了人關你屁事?滾一邊去!”年輕人看都沒有看那地上的兩人,指著那名老者凶狠地罵了之後,又指了指四周的人群,繼續叫囂道:“小爺就是撞人了,咋滴?哪個嫌命長了多管閑事,小爺不介意再撞一回!”
見這年輕人如此暴戾,周圍的人群像是被嚇著了,集體地陷入了沉默,沒有人再敢說話了。
“切,屁大點事!撞死活該,誰讓他們走路不帶眼睛的?”年輕人極為輕蔑地瞄了一眼地上的兩人,吐了一口吐沫,說道。
這時,站在人群裏的宇文龍終於忍不住了,推開死命攔著他的孫惠蘭,指著那年輕人,氣憤地說道:“小夥子,你撞了人,怎麼還能這樣說話呢?”
“喲,還真有嫌命長的啊?嗬嗬,你算老幾啊?”年輕人狂妄地嘲笑道。
“你——我不算老幾!你,你把人撞了,應該快點把人送到醫院搶救啊!”宇文龍氣得連指向那年輕人的手指都在不停地顫抖。
“老不死的!你的爪子指著誰呢?關你鳥事啊?他媽的,欠抽!”年輕人惱羞成怒,快步來到宇文龍的麵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不由分說地“啪、啪——”就抽起耳光來……
見年輕人動手打了自己的老公,孫惠蘭開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尖叫著撲上前去,拚命地想拉開年輕人抓著宇文龍衣領的手,嘴裏不住地哭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他媽的,又來一個多事的,打死你們!*——”年輕人瘋魔了般,見孫惠蘭敢拉他,索性一個抬腿將宇文龍撞倒在地,又抓起孫惠蘭一頓拳打腳踢,不一會兒,就將孫惠蘭也打倒在地上,無法再站起身來。
“惠蘭——”宇文龍見孫惠蘭被打倒在地,頓時怒目切齒。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用盡全身力氣向那年輕人撞了過去。
那年輕人並沒有注意到宇文龍,被宇文龍這突來一撞,頓時腳下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年輕人火冒三丈,惡狠狠地瞪著宇文龍,正準備起身,卻聽見一陣警笛聲由遠而近,迅速地向往這邊而來,便又索性一屁股重新坐下,戲謔地看著宇文龍和孫惠蘭,說道:“讓你們跟我鬥,呆會有你們好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