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上一次的教訓,叔叔昨天特意備好了幾瓶無醇啤酒。
“好!”丁允驄爽快地答應,又說,“叔叔嬸嬸以後叫我允驄就可以,不要再那麼見外。”
“啊?”叔叔嬸嬸麵麵相覷,受寵若驚。
“這……”叔叔猶豫了一下,還是嬸嬸不刻氣地搶了話道,“哎哎哎,好好好!允驄、允驄。這名好,叫得順。”
羅西聽著冷汗疊出,卻被嬸嬸喚著道,“西西,快給丁……哦不,快給我們允驄夾菜、夾菜!”
羅西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然後側過臉看向身旁的丁允驄,正好掉進他戲謔的目光裏。
“還是我自己來吧。”丁允驄貼心為她解圍,順便又補充了一句,“她在家裏都被我寵壞了,也隻有我伺候她的份。”
這話中的信息量可不是一般的大,每個字似乎都可以讓叔叔嬸嬸大跌眼鏡。
還沒反應過來,羅西麵前的小碗裏就被他添了許多菜。
叔叔看著,欣慰地點了點頭,舉起酒杯便是說道,“丁……呃,允驄,西西她小還不懂事,你平時多擔待一點。這杯酒,叔叔我先敬你了。”
丁允驄連忙也是舉起酒杯,和叔叔的輕輕一碰,一飲而盡,好似達成了某種承諾。
羅西的心無不被強烈地震蕩了一下。
最後上餐後小甜點的時候,丁允驄捏著那個造型七歪八咧的紙杯蛋糕,眯著眼看了半天。
“你做的?”他歪頭低聲問向她,唇邊更是揚起了一抹欣慰的弧度。
知道這些小蛋糕賣相不怎麼樣,羅西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是。”
嬸嬸見狀,忙出聲替羅西說話,“西西她第一次做,允驄,你別介意啊。改天,嬸嬸我一定好好教她,不出一個月保證能做出今晚這一桌子的好菜來!”
“嬸嬸,我們家不缺廚子。”丁允驄笑著答。
隻是這一句顯而易見的透著寵溺,嬸嬸聽著又是一陣歡欣,“瞧瞧瞧,就知道慣著西西。”
*
從叔叔家出來,已近晚上十點。
夜晚的風終是有些冷凜,丁允驄將大衣攏在了羅西的身上,牽著手坐上了他的黑色布加迪。
昏暗的路燈映在男人俊逸的臉頰上,羅西能隱隱地看到他嘴角的弧度一直悄然掛著。
想來,今晚他心情確實不錯。
剛剛在叔叔家,他吃了不少嬸嬸做的熱菜,最後的小甜點雖然貌不其揚,可羅西也看著他吃了一兩個。
她尋思著一會兒如何開口,如何斟酌辭句,好讓男人能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她去日本的事。
車駛上高架時,羅西眼瞅著車窗外的風景便知道,今晚是要回他的公寓裏了。
“在想什麼心事?”冷不防地,男人突然出聲。
羅西背脊一下繃直,斜睨了一眼他,忙說,“沒、沒什麼。”
果然是回了公寓。
門一打開,男人便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將她抱到了床上,粗重的呼吸伴著清冽的酒香密密匝匝地噴酒在她的唇邊、脖頸上,很快身上的阻隔便被男人統統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