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振軒臉色忽變,半晌才顫巍巍地張口問道,“這、這是為什麼?”
梁展鵬望著不遠處綠蔭草地上歡快的母子的身影,若有所思著而道,“有時候我們不妨要換位思考一下。華老,若是羅小姐知道了她才是您的外孫女兒,那她又怎麼會來想允驄對她的愛呢?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華老,您想要的無非就是羅小姐能所托良人,可你就此願意失去永遠與她相認的機會嗎?”
“展鵬……”華振軒一怔,可神情上卻有轉瞬一逝的鬆動,顯然是被梁展鵬的一番話徹底點醒。
他不由怔怔地看向身側那個華爾街投資巨子,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你的意思是,那孩子要是知道了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她會……?”
梁展鵬微微地衝他一笑,露出完美的弧度,然後無聲地點了點頭。
*
二十多天後,禦翠別墅。
明亮的陽光透過淺色的窗簾投射到了諾大的床鋪上。
自從出院被丁允驄接回禦翠後,羅西每晚都睡不太安穩,而又每每在清晨時分睡意濃濃。
她習慣性地瑟了瑟肩頭,抓緊被子想翻個身窩到床的一角去,哪知纖細的腰肢很快便是被身邊的男人一手擒住。
他結結實實地將她鎖在自己的身下,她身體不由地僵住,人也跟著清醒了大半,卻怎麼都不願意睜開眼睛。
男人的唇瓣毫無預警地落了下來。
他們就這樣緊緊地貼在了一塊兒,似有若無地交錯著彼此的呼吸。
淡淡煙草味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還有脖頸上滾燙又炙熱,嬌潤的唇瓣被他粗暴地磨噌著,似帶著某種懲罰性地,肆意地攻占著她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
一如以往、不容置喙的掠奪。
這二十多天來的每個早晨,似乎都是這樣開始的。羅西在他唇齒的攻占下,漸漸有些迷離。
不知是過了多久,他才終於鬆開了她,看向臉色略帶上潮紅嗬著氣絲的小女子,“不準再逃了。”
羅西眨了眨眼,盡量不想惹他動怒,“我知道了。”
“乖。”他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吻。旋即起身進了衛生間,直到耳畔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羅西才允許自己輕喘一氣出聲。
洗過澡,男人攜著一身水汽走了出來,羅西已經一臉乖巧地拎著他的衣服走到了他的跟前。
白色的浴袍讓他露出性感的鎖骨,結實而有力量。他擦了擦發梢上的水珠,扔了身上的浴袍,任由著小女子替他打理一切,唇線忍不住地勾了一勾。
很快剪裁合適的襯衫將男人健碩的骨骼遮掩住,羅西往後退了一步,又踮著小腳動作麻利地為他打起領帶。
見他心情不錯,她忍不住舌尖舔了一圈,開口道,“我可以……”
哪知想要說的話剛開口,他便是一把摟住她的細腰,低下頭親吻她的耳垂,動作輕柔,微闔的眼眸中卻是她看不到的占有欲。
默了許久,低啞深邃的嗓音響起,“想去學校上課?”